来源:芦岭书隐
2021-03-09
按:自古记河州之史书甚寡,只明嘉靖本《河州志》、清康熙二十六年《河州志》、清康熙四十六年《河州志》、清宣统元年《河州续志稿》及民国《续修导河县志》耳。辛丑,余于网络遍读古籍经典,乃自立宏愿三:一,于古籍中辑载河州之文,使之成篇,以备乡人查用;二,遍搜古诗,辑咏河州之诗词,使之成牍,以资乡人吟哦(该事已被某大学立项,吾已停辑);三,于河州诗词、书法界推广普及格律知识,以期振兴河州诗词。然,古籍浩渺,余此举,岂非瀚海集沙乎?衷祈天假余暇时并强健之体,使余尽早遂愿,方不负旷日经年、废寝忘食之劳,一旦集腋成裘,此怀堪慰。
《山海经•山经•西山经》载:“又西三百里,曰积石之山,其下有石门,河水冒以西流,是山也,万物无不有焉。 ”
《山海经•海经•海外北经》载:“禹所积石之山在其东,河水所入。 ”
《山海经•海经•大荒北经》载:“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先槛大逢之山,河济所入,海北注焉。其西有山,名曰禹所积石。”
“有阳山者。有顺山者,顺水出焉。有始州之国,有丹山。”
“有大泽方千里,群鸟所解。 ”
注 :“大泽”,有人认为是今之临夏市一带,据专家考证,上古时期,临夏市盆地为一片汪洋,相传大禹治水时从东方凿开缺口(今泄湖峡是也),使得洪流汇入黄河、此地成为沃野;但本人以为,临夏“大泽”达不到“方千里,群鸟所解(方圆千里,是群鸟褪羽的地方)”标准,或是其他更大的湖。
《尚书•夏书•禹贡》载:“黑水、西河惟雍州。弱水既西,泾属渭汭,漆沮既从,沣水攸同。荆、岐既旅,终南、惇物,至于鸟鼠。原隰厎绩,至于猪野。三危既宅,三苗丕叙。厥土惟黄壤,厥田惟上上,厥赋中下。厥贡惟球、琳、琅玕。浮于积石,至于龙门、西河,会于渭汭。织皮昆仑、析支、渠搜,西戎即叙。”
又载: “导河积石,至于龙门;南至于华阴,东至于厎柱,又东至于孟津,东过洛汭,至于大伾;北过降水,至于大陆;又北,播为九河,同为逆河,入于海。 ”
《吕氏春秋•论•慎行论》载:“禹东至榑木之地,日出九津,青羌之野,攒树之所,㨉天之山,鸟谷、青丘之乡,黑齿之国;南至交址、孙朴续樠之国,丹粟漆树沸水漂漂九阳之山,羽人、裸民之处,不死之乡;西至三危之国,巫山之下,饮露吸气之民,积金之山,其肱、一臂、三面之乡;北至人正之国,夏海之穷,衡山之上,太戎之国,夸父之野,禺强之所,积水、积石之山。”
《淮南子•地形训》载:“河水出昆仑东北陬,贯渤海,入禹所导积石山。赤水出其东南陬,西南注南海丹泽之东。赤水之东,弱水出自穷石,至于合黎,余波入于流沙。绝流沙,南至南海。洋水出其西北陬,入于南海羽民之南。凡四水者,帝之神泉,以和百药,以润万物。 ”
《史记•十二本纪•夏本纪》载:“黑水、西河惟雍州:弱水既西,泾属渭汭。漆、沮既从,沣水所同。荆、岐已旅,终南、敦物至于鸟鼠。原隰厎绩,至于都野。三危既度,三苗大序。其土黄壤。田上上,赋中下。贡璆、琳、琅玕,浮于积石,至于龙门西河,会于渭汭。织皮昆仑、析支、渠搜,西戎即序。 ”
注:此文绝类《山海经》。
又载:“道河积石,至于龙门,南至华阴,东至砥柱,又东至于盟津,东过雒汭,至于大邳,北过降水,至于大陆,北播为九河,同为逆河,入于海。”
《史记•八书•河渠书》载:“夏书曰:禹抑洪水十三年,过家不入门。陆行载车,水行载舟,泥行蹈毳,山行即桥。以别九州,随山浚川,任土作贡。通九道,陂九泽,度九山。然河菑衍溢,害中国也尤甚。唯是为务。故道河自积石历龙门,南到华阴,东下砥柱,及孟津、雒汭,至于大邳。於是禹以为河所从来者高,水湍悍,难以行平地,数为败,乃厮二渠以引其河。北载之高地,过降水,至于大陆,播为九河,同为逆河,入于勃海九川既疏,九泽既洒,诸夏艾安,功施于三代。”
《汉书•志•地理志上》载:“黑水、西河惟雍州。弱水既西,泾属渭汭。漆、沮既从,酆水逌同。荆、岐既旅,终南、惇物,至于鸟鼠,原隰厎绩,至于猪野。三危既宅,三苗丕叙。厥土黄壤。田上上,赋中下。贡球、琳、琅玕。浮于积石,至于龙门西河,会于渭汭。织皮昆仑、析支、渠叟,西戎即叙。”
注:此文绝类《尚书》 所载,或为借用。
又载:“道弱水,至于合藜,余波入于流沙。道黑水,至于三危,入于南海。道河积石,至于龙门,南至于华阴,东至于厎柱,又东至于盟津,东过洛汭,至于大伾,北过降水,至于大陆,又北播为九河,同为逆河,入于海。”
《汉书•志•沟洫志》载:“《夏书》:禹堙洪水十三年,过家不入门。陆行载车,水行乘舟,泥行乘毳,山行则梮,以别九州;随山浚川,任土作贡;通九道,陂九泽,度九山。然河灾之羡溢,害中国也尤甚。唯是为务,故道河自积石,历龙门,南到华阴,东下底柱,及盟津、雒内,至于大伾。于是禹以为河所从来者高,水湍悍,难以行平地,数为败,乃酾二渠以引其河,北载之高地,过洚水,至于大陆,播为九河。同为迎河,入于勃海。九川既疏,九泽既陂,诸夏乂安,功施乎三代。 ”
《汉书•传•西域传上》载:“西域以孝武时始通,本三十六国,其后稍分至五十余,皆在匈奴之西,乌孙之南。南北有大山,中央有河,东西六千余里,南北千余里。东则接汉,厄以玉门、阳关,西则限以葱岭。其南山,东出金城,与汉南山属焉。其河有两原:一出葱岭出,一出于阗。于阗在南山下,其河北流,与葱岭河合,东注蒲昌海。蒲昌海,一名盐泽者也,去玉门、阳关三百余里,广袤三四百里。其水亭居,冬夏不增减,皆以为潜行地下,南出于积石,为中国河云。 ”
《后汉书•本纪•孝桓帝本纪》载:“闰月,烧何羌叛,寇张掖,护羌校尉段颎追击于积石,大破之。白马令李云坐直谏,下狱死。 ”
《搜神记•卷十五》载:“戴洋,字国流,吴兴长城人,年十二,病死。五日而苏。说:“死时,天使其酒藏吏授符箓,给吏从幡麾,将上蓬莱、昆仑、积石、太室、庐、衡等山,既而遣归。”妙解占候。”
《水经注•卷一》载:“《禹本纪》与此同。高诱称河出昆山,伏流地中万三千里,禹导而通之;出积石山。案《山海经》:自昆仑至积石千七百四十里。自积石出陇西郡至洛,准《地志》可五千余里。”
又载:“又案《十洲记》,昆仑山在西海之戌地,北海之亥地。去岸十三万里,有弱水,周匝绕山,东南接积石圃,西北接北户之室,东北临大阔之井,西南近承渊之谷。此四角大山,实昆仑之支辅也。积石圃南头,昔西王母告周穆王云,去咸阳四十六万里,山高平地三万六千里,上有三角,面方,广万里,形如偃盆,下狭上广。”
又载:“《山海经》曰:昆仑之丘,实惟帝之下都,其神陆吾,是司天之九部,及帝之囿时。然六合之内,其苞远矣,幽致冲妙,难本以情,万像遐渊,思绝根寻。自不登两龙于云辙,骋八骏于龟途,等轩辕之访百灵,方大禹之集会计。儒、墨之说,孰使辨哉!又出海外,南至积石山下,有石门。《山海经》曰:河水入渤海,又出海外,西北入禹所导积石山。山在陇西郡河关县西南羌中。余考群书,咸言河出昆仑,重源潜发,沦于蒲昌,出于海水。故《洛书》曰:河自昆仑,出于重野。谓此矣。径积石而为中国河,故成公子安《大河赋》曰:览百川之宏壮,莫尚美于黄河;潜昆仑之峻极,出积石之嵯峨。释氏《西域记》曰:河自蒲昌,潜行地下,南出积石。而《经》文在此,似如不比积石,宜在蒲昌海下矣。”
《水经注•卷二》载:“《山海经》曰:不周之山,北望诸毗之山,临彼岳崇之山,东望泑泽,河水之所潜也,其源浑浑泡泡者也。东去玉门阳关千三百里,广轮四百里。其水澄渟,冬夏不减,其中洄湍电转,为隐沦之脉。当其澴流之上,飞禽奋翮于霄中者,无不坠于渊波矣。即河水之所潜,而出于积石也。 ”
又载:“河水重源,又发于西塞之外,出于积石之山。《山海经》曰:积石之山,其下有石门,河永冒以西流,是山也,万物无不有。《禹贡》所谓导河自积石也。山在西羌之中,烧当所居也。延熹二年,西羌烧当犯塞,护羌校尉段熲讨之,追出塞,至积石山,斩首而还。司马彪曰:西羌者,自析支以西,滨于河首左右居也。河水屈而东北流,径析支之地,是为河曲矣。应劭曰:《禹贡》,析支属雍州,在河关之西,东去河关于余里,羌人所居,谓之河曲羌也。”
又载:“《地理志》曰:汉宣帝神爵二年,置河关县,盖取河之关塞也。”
又载:“河水又东,临津溪水注之,水自南山,北径临津城西而北流,注于河。河水又东径临津城北、白土城南。《十三州志》曰:左南津西六十里有白土城,城在大河之北,而为缘河济渡之处。魏凉州刺史郭淮破羌,遮塞于白土,即此处矣。河水又东,左会白土川水,水出白土城西北下,东南流径白土城北,又东南注于河。河水又东北会两川,右合二水,参差夹岸连壤,负险相望。河北有层山,山甚灵秀,山峰之上,立石数百丈,亭亭桀竖,竞势争高,远望,若攒图之托霄上。其下层岩峭举,壁岸无阶,悬岩之中,多石室焉。室中若有积卷矣,而世士罕有津达者,因谓之积书岩。岩堂之内,每时见神人往还矣,盖鸿衣羽裳之士,练精饵食之夫耳。俗人不悟其仙者,乃谓之神鬼。彼羌目鬼曰唐述,复因名之为唐述山。指其堂密之居,谓之唐述窟,其怀道宗玄之士,皮冠净发之徒,亦往栖托焉。故《秦川记》曰:河峡崖傍有二窟,一曰唐述窟,高四十丈;西二里有时亮窟,高百丈,广二十丈,深三十丈,藏古书五笥。亮,南安人也。下封有水,导自是山溪水,南注河,谓之唐述水。河水又东得野亭南,又东北流,历研川,谓之研川水。又东北注于河,谓之野亭口。河水又东历凤林北。凤林,山名也,五峦俱峙。耆彦云:昔有凤乌,飞游五峰,故山有斯目矣。《秦州记》曰:枹罕原北名凤林川,川中则黄河东流也。河水又东与漓水合,水导源塞外羌中,故《地理志》曰:其水出西塞外,东北流,历野虏中,径消铜城西,又东北径列城东。考《地说》无目,盖出自戎方矣。左合列水,水出西北溪,东北流径列城北,右入漓水,城居二水之会也。漓水又北径可石孤城西,西戎之名也。又东北,右合黑城溪水。水出西北山下,东南流径黑城南,又东南,枝水左出焉。又东南入漓水。漓水又东北径榆城东,榆城溪水注之。水出素和细越西北山下,东南流径细越川,夷俗乡名也。又东南出狄周峡,东南右合黑城溪之枝津,津水上承溪水,东北径黑城东,东北注之榆溪,又东南径榆城南,东北注漓水。漓水又东北径石门口,山高险峻绝,对岸若门,故峡得厥名矣。疑即皋兰山门也。汉武帝元狩三年,骠骑霍去病出陇西,至皋兰,谓是山之关塞也。应劭《汉书音义》曰:皋兰在陇西白石县塞外,河名也。孟康曰:山关名也。今是山去河不远,故论者疑目河山之间矣。漓水又东北,皋兰山水自山左右翼注漓水。漓水又东,白石川水注之,水出县西北山下,东南流,枝津东注焉。白石川水又南径白石城西而注漓水。漓水又东径白石县故城南,王莽更曰顺砾。阚駰曰:白石县在狄道西北二百八十五里,漓水径其北。今漓水径其南,而不出其北也。漓水又东径白石山北。应劭曰:白石山在东。罗溪水注之。水出西南山下。东入漓水。漓水又东,左合罕南溪水。水出罕西,东南流径罕南注之。《十二州志》曰:广大贩在枹罕西北,罕在焉。昔慕容吐谷浑自燕历阴山西驰,而创居于此。漓水又东径枹罕县故城南。应劭曰:故枹罕侯邑也。《十三州志》曰:枹罕县在郡西二百一十里。漓水在城南门前东过也。漓水又东北,故城川水注之,水有二源,南源出西南山下,东北流径金纽大岭北,又东北径一故城南,又东北与北水会。北源自西南径故城北,右入南水。乱流东北注漓水。漓水又东北,左合白石川之枝津,水上承白石川,东径白石城北,又东绝罕溪,又东径枹罕城南,又东入漓水,漓水又东北出峡,北流注于河。《地理志》曰:漓水出白石县西塞外,东至枹罕入河。河水又径左南城南。《十二州志》曰:石城西一百四十里有左南城者也,津亦取名焉。大河又东径赤岸北,即河夹岸也。《秦州记》曰:枹罕有河夹岸,岸广四十丈,义熙中,乞佛于此河上作飞桥,桥高五十丈,三年乃就。河水又东,洮水注之。”
又载:“洮水右合二水,左会大夏川水。水出西山,二源合舍而乱流,径金纽城南。《十三州志》曰:大夏县西有故金纽城,去县四十里,本都尉治。又东北径大夏县故城南。《地理志》王莽之顺夏。《晋书地道记》曰:县有禹庙,禹所出也。又东北出山,注于洮水。洮水又北,翼带三水,乱流北入河。《地理志》曰:洮水北至枹罕,东入河是也。”
又载:“《地理志》曰:逆水出允吾东,至枝阳入湟。湟水又东流,注于金城河,即积石之黄河也。”
《水经注•卷四》载:“昔者大禹导河积石,疏决梁山,谓斯处也。即《经》所谓龙门矣。”
《水经注•卷五》载:“《汉书•沟洫志》曰:河之为中国害尤甚,故导河自积石,历龙门二渠以引河。”
《水经注•卷四十》载:“积石在陇西河关县西南。”
《魏书•列传•卷二十四》李骞《释情赋》载:“荷峻极之层构,导积石之洪流。”
《魏书•列传•卷六十二》载:“诏曰:……况导源积石,袭构昆山,门踵英猷,弼成鸿业,抗高天之摧柱,振厚地之 绝维,德冠五侯,勋高九伯者哉!”
《晋书•列传•第六十五章》载:“戴洋,字国流,吴兴长城人也。年十二,遇病死,五日而苏。说死时天使其为 酒藏吏,授符录,给吏从幡麾,将上蓬莱、昆仑、积石、太室、恆、庐、衡等诸山。 既而遣归,逢一老父,谓之曰:“汝后当得道,为贵人所识。”及长,遂善风角。”
《贞观纪要•卷九•论征伐》房玄龄表中载:“至如高昌叛涣于流沙,吐浑首鼠于积石,偏师薄伐,俱从平荡。”
注:此文亦尝见于《旧唐书•列传•卷十六•房玄龄传》。
《隋书•志•卷十九》载:“五年,西巡河右。西域诸胡,佩金玉,被锦罽,焚香奏乐, 迎候道左。帝乃令武威、张掖士女,盛饰纵观。衣服车马不鲜者,州县督课,以夸 示之。其年,帝亲征吐谷浑,破之于赤水。慕容佛允委其家属,西奔青海。帝驻兵 不出,遇天霖雨,经大斗拔谷,士卒死者十二三焉,马驴十八九。于是置河源郡、 积石镇。”
《隋书•列传•卷二十八•刘权传》载:“大业五年,从征吐谷浑,权率众出伊吾道,与贼相遇,击走之。逐北至青海,虏获千馀口,乘胜至伏俟城。帝复令权过曼头、赤水,置河源郡、积石镇,大开屯田,留镇西境。”
注:此段亦见于《北史•列传•卷六十四•刘权传》。
《隋书•列传•卷三十二•裴钜传》载:“矩知帝方勤远略, 诸商胡至者,矩诱令言其国俗山川险易,撰《西域图记》三卷,入朝奏之。其序曰:臣闻禹定九州,导河不逾积石;秦兼六国,设防止及临洮。”
注:此段《北史•列传•卷二十六•裴佗传》有载,一字不差。
《旧唐书•志•卷十八》载:“陇右节度使,以备羌戎,统临洮、河源、白水、安人、振威、威戎、莫门、宁 塞、积石、镇西等十军,绥和、合川、平夷三守捉。陇右节度使,在鄯州,管兵七 万人,马六百疋,衣赐二百五十万疋段。临洮军,在鄯州城内,管兵万五千人,马 八千疋。河源军,在鄯州西百二十里,管兵四千人,马六百五十疋。白水军,在鄯 州西北二百三十里,管兵四千人,马五百疋。安人军,在鄯州界星宿川西,兵万人, 马三百五十疋。振威军,在鄯州西三百里,管兵千人,马五百疋。威戎军,在鄯州 西北三百五十里,管兵千人,马五十疋。绥和守捉,在鄯州西南二百五十里,管兵 千人。合川守捉,在鄯州南百八十里,管兵千人。莫门军,在洮州城内,管兵五千 五百人,马二百疋。宁塞军,在廓州城内,管兵五百人,马五十疋。积石军,在廓 州西百八十里,管兵七千人,马三百疋。镇西军,在河州城内,管兵万一千人,马 三百疋。平夷守捉,在河州西南四十里,管兵三千人。”
《旧唐书•列传•卷四十三•娄师德传》载:“长寿元年,召拜夏官侍郎、判尚书事。明年,同凤阁鸾台平章事。则天谓师德曰:“王师外镇,必藉边境营田,卿须不惮劬劳,更充使检校。”又以为河源、积 石、怀远等军及河、兰、鄯、廓等州检校营田大使。”
《旧唐书•列传•卷五十三•王君传》载:“开元十六年冬,吐蕃大将悉诺逻率众入寇大斗谷,又移攻甘州,焚烧市里而去。君 以其兵疲,整士马以掩其后。会大雪,贼徒冻死者甚众,贼遂取积石军西路而还。 ”
《旧唐书•列传•卷五十四•哥舒翰传》载:“天宝六载,擢授右武卫员外将军,充陇西节度副使、都知关西兵马使、河源军使。先是,吐蕃每至麦熟时,即率部众至积石军获取之,共呼为“吐蕃麦庄”,前后无敢拒之者。至是,翰使王难得、杨景晖等潜引兵至积石军,设伏以待之。吐蕃以五千骑至,翰于城中率骁勇驰击,杀之略尽,馀或挺走,伏兵邀击,匹马不还。翰有家奴曰左军,年十五六,亦有膂力。翰善使枪,追贼及之,以枪搭其肩而喝之,贼惊顾,翰从而刺其喉,皆剔高三五尺而堕,无不死者。左车辄下马斩首,率以为常。”
《旧唐书•列传•卷一百三十三•王子颜传》载:“天宝七载,从哥舒翰击吐蕃于积石,虏吐谷浑王子悉弄参及子婿悉颊藏而还,累拜左武卫将军、关西游奕使。九载,击吐蕃,收五桥,拔树敦城,补白水军使。 十三载,从收九曲,加特进。 ”
《旧唐书•列传•卷一百四十六•吐蕃上》载:“吐蕃,在长安之西八千里,本汉西羌之地也。其种落莫知所出也,或云南凉秃发利鹿孤之后也。利鹿孤有子曰樊尼,及利鹿孤卒,樊尼尚幼,弟傉檀嗣位,以樊尼为安西将军。后魏神瑞元年,傉檀为西秦乞佛炽盘所灭,樊尼招集余众,以投沮渠蒙逊,蒙逊以为临松太守。及蒙逊灭,樊尼乃率众西奔,济黄河,逾积石,于羌中建国,开地千里。”
又载:“十五年正月,君率兵破吐蕃于青海之西,虏其辎重及羊马而还。先是,吐蕃大将悉诺逻率众入攻大斗谷,又移攻甘州,焚烧市里。君畏其锋,不敢出战。会 大雪,贼冻死者甚众,遂取积石军西路而还。君先令人潜入贼境,于其归路烧草。悉诺逻军还至大非山,将士息甲牧马,而野草皆尽,马死过半。君与秦州都督张景顺等率众袭其后,入至青海之西,时海水冰合,将士并乘冰而渡。会悉诺逻已渡大非川,辎重及疲兵尚在青海之侧,君纵兵俘之而还。”
又载:“明年秋,吐蕃大将悉末朗复率众攻瓜州,守珪出兵击走之。陇右节度使、鄯州都督张忠亮引兵至青海西南渴波谷,与吐蕃接战,大破之。俄而积石、莫门两军兵马总至,与忠亮合势追讨,破其大莫门城,生擒千余人,获马一千匹、牦牛五百头, 器仗衣资甚众,又焚其骆驼桥而还。”
《旧唐书•列传•卷一百四十八•西戎•吐谷浑传》载:“贞观九年,诏特进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;兵部尚书侯君集为积石道行军总管,任城王道宗为鄯州道行军总管,仍为靖副;凉州都督李大亮为且沫道行军总管,岷州都督李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,利州刺史高甑生为盐泽道行军总管,并突厥、契苾之众以击之。诸将频与贼遇,连战破之,获其高昌王慕容孝隽。孝隽有雄略,伏允心膂之臣也。靖等进至赤海,遇其天柱三部落,击大破之,遂历于河源。李大亮又俘其名王二十人,杂畜数万,至且沫西境,或传伏允西走,渡图伦碛,欲入于阗。将军薛万均率轻锐追奔,入碛数百里,及其余党,破之。碛中乏水,将士皆刺马血而饮之。侯君集与江夏王道宗趣南路,登汉哭山,饮马乌海,获其名王梁屈忽,经涂二千余里空虚之地,盛夏降霜,多积雪,其地乏水草,将士啖冰,马皆食雪。又达于柏梁,北望积石山,观河源之所出焉。两军会于大非川,至破逻贞谷,伏允 子大宁王顺穷蹙,斩其国相天柱王,举国来降。伏允大惧,与千余骑遁于碛中,众 稍亡散,能属之者才百余骑,乃自缢而死。国人乃立顺为可汗,称臣内附。”
《旧唐书•列传•卷一百四十九•北狄•靺鞨传》载:“贞观初,拜右卫将军,赐姓李氏。寻卒。子谨行,伟貌,武力绝人。麟德中, 历迁营州都督。其部落家僮数千人,以财力雄边,为夷人所惮。累拜右领军大将军,为积石道经略大使。吐蕃论钦陵等率众十万人入寇湟中,谨行兵士樵采,素不设备,忽闻贼至,遂建旗伐鼓,开门以待之。吐蕃疑有伏兵,竟不敢进。”
《新唐书•本纪•卷二•太宗本纪》载:“己丑,吐谷浑寇凉州,执行人鸿胪丞赵德楷。十二月辛丑,特进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,侯君集为积石道行军总管,任城郡王道宗为鄯善道行军总管, 胶东郡公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,凉州都督李大亮为且末道行军总管,利州刺史高 甑生为盐泽道行军总管,以伐吐谷浑。”
又载:“壬子,李靖及吐谷浑战,败之。”
《新唐书•本纪•卷四•则天皇后中宗本纪》载:“延载元年腊月甲戌,突厥默啜寇灵州。右鹰扬卫大将军李多祚败之。一月甲午,娄师德为河源、积石、怀远等军营田大使。”
《新唐书•志•卷二十一•天文一》载:“初,贞观中,淳风撰《法象志》,因《汉书》十二次度数,始以唐之州县配焉。而一行以为天下山河之象存乎两戒。北戒自三危、积石,负终南地络之阴,东及太华,逾河,并雷首、厎柱、王屋、太行,北抵常山之右,乃东循塞坦,至濊貊、朝鲜,是谓北纪,所以限戎狄也;南戒自岷山、嶓冢,负地络之阳,东及太华,连益山、熊耳、外方、桐柏,自上洛南逾江、汉,携武当、荆山,至于衡阳,乃东循岭徼,达东瓯、闽中,是谓南纪,所以限蛮夷也。故《星传》谓北戒为“胡门”,南戒为“越门”。”
又载:“河源自北纪之首,循雍州北徼,达华阴,而与地络相会,并行而东,至太行之曲,分而东流,与泾、谓、济渎相为表里,谓之“北河”。”
《新唐书•志•卷三十•地理四》载:“陇右道,盖古雍、梁二州之境,汉天水、武都、陇西、金城、武威、张掖、酒泉、炖煌等郡,总为鹑首分。为州十九,都护府二,县六十。其名山:秦岭、陇坻、 鸟鼠同穴、硃圉、西倾、积石、合黎、崆峒、三危。其大川:河、洮、弱、羌、休屠之泽。厥赋:布、麻。厥贡:金屑、砺石、鸟兽、革角。自禄山之乱,河右暨西 平、武都、合川、怀道等郡皆没于吐蕃,宝应元年又陷秦、渭、洮、临,广德元年复陷河、兰、岷、廓,贞元三年陷安西、北廷,陇右州县尽矣。大中后,吐蕃微弱, 秦、武二州浙复故地,置官守。五年,张义潮以瓜、沙、伊、肃、鄯、甘、河、西、 兰、岷、廓十一州来归,而宣、懿德微,不暇疆理,惟名存有司而已。”
又载:“河州,安昌郡下。本枹罕郡,天宝元年更名。土贡:麝香。户五千七百八十二, 口三万六千八十六。县三:西百八十里有镇西军,开元二十六年置;西八十里索恭川有天成军,西百余里雕窠城有振威军,皆天宝十三载置;西南四十里有平夷守捉城。枹罕,中下。有可蓝关。大夏,中下。贞观元年省入枹罕,三年复置。凤林, 中下。本乌州,贞观七年置,十一年州废,更置安昌县,来属,天宝元年更名。北有凤林关,有积石山。”
《新唐书•志•卷四十•兵》载:“镇西、天成、振威、安人、绥 戎、河源、白水、天威、榆林、临洮、莫门、神策、宁边、威胜、金天、武宁、曜 武、积石军十八,平夷、绥和、合川守捉三,曰陇右道。”
《新唐书•列传•卷十九•侯君集传》载:“李靖讨吐谷浑,以君集为积石道行军总管。”
《新唐书•列传•卷三十三•娄师德传》载:“天授初,为左金吾将军,检校丰州都督。衣皮袴,率士屯田,积谷数百万,兵以饶给,无转饷和籴之费。武后降书劳之。长寿元年,召授夏官侍郎,判尚书事, 进同凤阁鸾台平章事。后尝谓师德:“师在边,必待营田,公不可以劬劳惮也。” 乃复以为河源、积石、怀远军及河、兰、鄯、廓州检校营田大使。”
《新唐书•列传•卷三十五•诸夷蕃将•李谨行传》载:“为积石道经略大使,论钦陵众十万寇湟中,候逻不知,士樵采半散。”
《新唐书•列传•卷五十八•王忠嗣传》载:“俄为河西、陇右节度使,权朔方、河东节度,佩四将印,劲兵重地,控制万里, 近世未有也。又授一子五品官。后数出战青海、积石,虏辄奔破。又讨吐谷浑于墨离,平其国。乃固让朔方、河东二节度,许之。”
《新唐书•列传•卷六十•哥舒翰传》载:“吐蕃盗边,与翰遇苦拔海。吐蕃枝其军为三行,从山差池下,翰持半段枪迎击, 所向辄披靡,名盖军中。擢授右武卫将军,副陇右节度,为河源军使。先是,吐蕃候积石军麦熟,岁来取,莫能禁。翰乃使王难得、杨景晖设伏东南谷。吐蕃以五千骑入塞,放马褫甲,将就田,翰自城中驰至鏖斗,虏骇走,追北,伏起,悉杀之, 只马无还者。翰尝逐虏,马惊,陷于河,吐蕃三将欲刺翰,翰大呼,皆拥矛不敢动, 救兵至,追杀之。翰有奴曰左车,年十六,以膂力闻。翰工用枪,追及贼,拟枪于肩,叱之,贼反顾,翰刺其喉,剔而腾之,高五尺许,乃堕,左车即下马斩其首,以为常。”
《新唐书•列传•卷七十二•王难得传》载:“王难得,沂州临沂人。父思敬,少隶军,试太子宾客。难得健于武,工骑射。 天宝初,为河源军使。吐蕃赞普子郎支都者,恃趫敏,乘名马,宝钿鞍,略阵挑战, 甚闲暇,无敢校者。难得怒,挟矛駷马驰,支都不暇斗,直斩其首。玄宗壮其果,召见,令殿前乘马挟矛作刺贼状,大悦,赐锦袍、金带。累授金吾将军。从哥舒翰击吐蕃,至积石,虏吐谷浑王子悉弄参及悉颊藏而还。复收五桥,拔树惇城,进白水军使。收九曲,加特进。”
《新唐书•列传•卷一百四十一•吐蕃上》载:“吐蕃本西羌属,盖百有五十种,散处河、湟、江、岷间,有发羌、唐旄等,然未始与中国通。居析支水西。祖曰鹘提勃悉野,健武多智,稍并诸羌,据其地。蕃、发声近,故其子孙曰吐蕃,而姓勃窣野。或曰南凉秃发利鹿孤之后。二子,曰樊尼,曰傉檀。傉檀嗣,为乞佛炽盘所灭。樊尼挈残部臣沮渠蒙逊,以为临松太守。蒙逊灭,樊尼率兵西济河,逾积石,遂抚有群羌云。”
注:上文与《旧唐书》所载雷同。
又载:“宰相建言:“吐蕃本以河为境,以公主故,乃桥河筑城,置独山、九曲二军, 距积石二百里。今既负约,请毁桥,复守河如约。”诏可。”
又载:“于是陇右节度使王君{大}请深入取偿。十二年,破吐蕃,献俘。后二年,悉 诺逻兵入大斗拔谷,遂攻甘州,火乡聚。王君{大}勒兵避其锐,不战。会大雪, 吐蕃皲冻如积,乃逾积石军趋西道以归。君{大}豫遣谍出塞,烧野草皆尽,悉诺逻顿大非川,无所牧,马死过半。君{大}率秦州都督张景顺约赍穷蹑,出青海西,方冰合,师乘而度。于时虏已逾大非山,留辎重疲弱滨海,君{大}纵兵俘以旋。 时中书令张说以吐蕃出入数十年,胜负略相当,甘、凉、河、鄯之人奉调发困甚,愿听其和。帝方宠君{大},不听。未几,悉诺逻恭禄、烛龙莽布支入陷瓜州,毁 其城,执刺史田元献及君{大}父,遂攻玉门军,围常乐,不能拔,回寇安西,副都护赵颐贞击却之。会君{大}为回纥所杀,功不遂。帝乃用萧嵩为河西节度使,左金吾将军张守珪瓜州刺史,复城之。嵩纵反间,杀悉诺逻恭禄。明年,大将悉末 朗攻瓜州,守珪击走之;鄯州都督张志亮又战青海西,破大莫门城,焚橐它桥;陇右节度使杜宾客以强弩四千射虏,破之祁连城下,斩副将一,上级五千首。虏败,恸而走山。又明年,守珪率伊、沙等州兵破虏大同军;又信安王祎出陇西,拔石堡 城,即之置振武军,献俘于庙。帝以书赐将军裴旻曰:“敢有掩战功不及赏者,士自陈,将吏皆斩。战有逗留,举队如军法。能禽其王者,授大将军。”于是士益奋。 ”
又载:“哥舒翰破洪济、大莫门诸城,收九曲故地,列郡县,实天宝十二载。于是置神策军于临洮西、浇河郡于积石西、及宛秀军以实河曲。后二年,苏毘子悉诺逻来降,封怀义王,赐李氏。苏毘,强部也。是岁,赞普乞黎苏笼腊赞死,子挲悉笼腊赞嗣,遣使者脩好,诏京兆少尹崔光远持节赍册吊祠。还而安禄山乱,哥舒翰悉河、陇兵东守潼关,而诸将各以所镇兵讨难,始号行营,边候空虚,故吐蕃得乘隙暴掠。”
又载:“宝应元年,陷临洮,取秦、成、渭等州。明年,使散骑常侍李之芳、太子左庶子崔伦往聘,吐蕃留不遣。破西山合水城。明年,入大震关,取兰、河、鄯、洮等州,于是陇右地尽亡。”
《新唐书•列传•卷一百四十六•西域上》载:“于是自河首积石山而东,皆为中国地。”
又载:“是时,伏允耄不能事,其相天柱王用事,拘天子行人鸿胪丞赵德楷。帝遣使晓 敕,十返,无悛言。贞观九年,诏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,侯君集积石道,任城王道宗鄯善道,李道彦赤水道,李大亮且末道,高甑生盐泽道,并为行军总管,率 突厥、契苾兵击之。党项内属羌及洮州羌,皆杀刺史归伏允。夏四月,道宗破伏允 于库山,俘斩四百。伏允谋入碛疲唐兵,烧野草,故靖马多饥。道宗曰:“柏海近河源,古未有至者。伏允西走,未知其在,方马癯粮乏,难远入,不如按军鄯州, 须马壮更图之。”君集曰:“不然。向者段志玄至鄯州,吐谷浑兵辄傅城,彼国方完,逆众用命也。今虏大败,斥候无在,君臣相失,我乘其困,可以得志。柏海虽 远,可鼓而至也。”靖曰:“善。”分二军:靖与大亮、薛万均以一军趣北,出其 右;君集、道宗以一军趣南,出其左。靖将萨孤吴仁以轻骑战曼都山,斩名王,获 五百级。诸将战牛心堆、赤水源,获虏将南昌王慕容孝俊,收杂畜数万。君集、道宗登汉哭山,战乌海,获名王梁屈葱。靖破天柱部落于赤海,收杂畜二十万。大亮俘名王二十,杂畜五万,次且末之西。伏允走图伦碛,将托于阗,万均督锐骑追亡数百里,又破之。士乏水,刺马饮血。君集、道宗行空荒二千里,盛夏降霜,乏水 草,士糜冰,马秣雪。阅月,次星宿川,达柏海上,望积石山,览观河源。执失思力驰破虏车重。两军会于大非川、破逻真谷。 ”
《资治通鉴•汉纪•汉纪四十》载:“烧当羌迷唐率众八千人寇陇西,胁塞内诸种羌合步骑三万人击破陇西兵,杀大夏长。诏遣行征西将军刘尚、越骑校尉赵世副之,将汉兵、羌、胡共三万人讨之。尚屯狄道,世屯枹罕;尚遣司马寇盱监诸郡兵,四面并会。迷唐惧,充老弱,奔入临洮南。尚等追至高山,大破之,斩虏千馀人,迷唐引去,汉兵死伤亦多,不能复追。乃还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汉纪•汉纪四十一》载:“羌豪号多与诸种钞掠武都、汉中、巴郡,板楯蛮救之,汉中五官掾程信率郡兵与蛮共击破之。号多走还,断陇道,与零昌合,侯霸、马贤与战于枹罕,破之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汉纪•汉纪五十》载:“北地先零羌及枹罕、河关群盗反,共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、李文侯为将军,杀护羌校尉泠征。金城人边章、韩遂素著名西州,群盗诱而劫之,使专任军政,杀金城太守陈懿,攻烧州郡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汉纪•汉纪五十九》载:“初,枹罕宋建因凉州乱,自号河首平汉王,改元,置百官,三十馀年。冬,十月,魏公操使夏侯渊自兴国讨建,围枹罕,拔之,斩建。渊别遣张郃等渡河,入小湟中,河西诸羌皆降,陇右平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魏纪•魏纪八》载:“汉姜维复议出军,征西大将军张翼廷争,以为:“国小民劳,不宜黩武。”维不听,率车骑将军夏侯霸及翼同进。八月,维将数万人至枹罕,趋狄道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十三》载:“晋王保将张春、杨次与别将杨韬不协,劝保诛之,且请击陈安;保皆不从。夏,五月,春,次幽保,杀之。保体肥大,重八百斤,喜睡,好读书,而暗弱无断,故及于难。保无子,张春立宗室子瞻为世子,称大将军。保众散,奔凉州者万馀人。陈安表于赵主曜,请讨瞻等。曜以安为大将军,击瞻,杀之;张春奔枹罕。安执杨次,于保柩前斩之,因以祭保。安以天子礼葬保于上邽,谥曰元王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十五》载:“十二月,凉州将辛晏据枹罕,不服,张骏将讨之。从事刘庆谏曰:“霸王之师,必须天时、人事相得,然后乃起。辛晏凶狂安忍,其亡可必;标何以饥年大举,盛寒攻城乎!”骏乃止。”
又载:“张竣闻赵兵为后赵所败,乃去赵官爵,复称晋大将军、凉州牧,遣武威太守窦涛、金城太守张阆、武兴太守辛岩、扬烈将军宋辑等帅众数万,东会韩璞,攻掠赵秦州诸郡。赵南阳王胤将兵击之,屯狄道。枹罕护军辛晏告急。秋,骏使韩璞、辛岩救之。璞进度沃干岭。岩欲速战,璞曰:“夏末以来,日星数有变,不可轻动。且曜与石勒相攻,胤必不能久与我相守也。”与胤夹洮相持七十馀日。冬,十月,璞遣辛岩督运于金城,胤闻之,曰:“韩璞之众,十倍于吾。吾粮不多,难以持久。今虏分兵运粮,天授我也。若败辛岩,璞等自溃”。乃帅骑三千袭岩于沃干岭,败之,遂前逼璞营,璞众大溃。胤乘胜追奔,济河,攻拔令居,斩首二万级,进据振武,河西大骇。张阆、辛晏帅其众数万降赵,骏遂失河南之地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十九》载:“赵凉州刺史麻秋攻枹罕。晋昌太守郎坦以城大难守,欲弃外城。武成太守张悛曰:“弃外城则动众心,大事去矣。”宁戎校尉张璩从悛言,固守大城。秋帅众八万,围堑数重,云梯地突,百道皆进。城中御之,秋众死伤数万。赵王虎复遣其将刘浑等帅步骑二万会之。郎坦恨言不用,教军士李嘉潜引赵兵千馀人登城;璩督诸将力战,杀二百馀人,赵兵乃退。璩烧其攻具,秋退保大夏。
虎以中书监石宁为征西将军,帅并、司州兵二万馀人为秋等后继。张重华将宋秦等帅户二万降于赵。重华以谢艾为使持节、军师将军,帅步骑三万进军临河。艾乘轺车,戴白窥,鸣鼓而行。秋望见,怒曰:“艾年少书生,冠服如此,轻我也”。命黑槊龙骧三千人驰击之,艾左右大扰。或劝艾宜乘马,艾不从,下车,踞胡床,指麾处分;赵人以为有伏兵,惧不敢进。别将张瑁自间道引兵截赵军后,赵军退,艾乘势进击,大破之,斩其将杜勋、汲鱼,获首虏一万三千级,秋单马奔大夏。
五月,秋与石宁复帅众十二万进屯河南,刘宁、王擢略地晋兴、广武、武街,至于曲柳。张重华使将军牛旋御之,退守枹罕,姑臧大震。重华欲亲出拒之,谢艾固谏。别驾从事索遐曰:“君者,一国之镇,不可轻动”。乃以艾为使持节、都督征讨诸军事、行卫将军,遐为军正将军,帅步骑二万拒之。别将杨康败刘宁于沙阜,宁退屯金城。”
又载:“赵王虎复遣征西将军孙伏都、将军刘浑帅步骑二万会麻秋军,长驱济河,击张重华,遂城长最。谢艾建牙誓众,有风吹旌旗东南指,索遐曰:“风为号令,今旌旗指敌,天所赞也。”艾军于神鸟,王擢与艾前锋战,败走,还河南。八月,戊午,艾进击秋,大破之,秋遁归金城。虎闻之,叹曰:“吾以偏师定九州,今以九州之力困于枹罕。彼有人焉,未可图也!”艾还,讨叛虏斯骨真等万馀落,皆破平之。 ”
又载:“赵麻秋又袭张重华将张瑁,败之,斩首三千馀级。枹罕护军李逵帅众七千降于赵,自河以南氐、羌皆附于赵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二十一》载:“谢艾以枹罕之功有宠于重华,左右疾之,谮艾,出为酒泉太守。艾上疏言:“权幸用事,公室将危,乞听臣入侍。”且言:“长宁侯祚及赵长等将为乱,宜尽逐之。”十一月,己未,重华疾甚,手令征艾为卫将军,监中外诸军事,辅政;祚、长等匿而不宜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二十二》载:“凉王祚淫虐无道,上下怨愤。祚恶河州刺史张瓘之强,遣张掖太守索孚代瓘守枹罕,使瓘讨叛胡,又遣其将易揣、张玲帅步骑万三千以袭瓘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二十三》载:“张天锡攻李俨大夏、武始二郡,下之。常据败俨兵于葵谷,天锡进屯左南。俨惧,退守枹罕,遣其兄子纯谢罪于秦,且请救。秦王坚使前将军杨安、建威将军王抚帅骑二万,会王猛以救俨。
猛遣邵羌追敛岐,王抚守侯和,姜衡守白石,猛与杨安救枹罕。天锡遣杨遹逆战于枹罕东,猛大破之,俘斩万七千级,与天锡相持于城下。邵羌禽敛岐于白马,送之。猛遗天锡书曰:“吾受诏救俨,不令与凉州战,今当深壁高垒,以听后诏。旷曰持久,恐二家俱弊,非良算也。若将军退舍,吾执俨而东,将军徙民西旋,不亦可乎!”天锡谓诸将曰:“猛书如此;吾本来伐叛,不来与秦战。”遂引兵归。
李俨犹未纳秦师,王猛白服乘舆,从者数十人,请与俨相见。俨开门延之,未及为备,将士继入,遂执俨。以立忠将军彭越为平西将军、凉州刺史,镇枹罕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二十五》载:“王猛之破张天锡于枹罕也,获其将敦煌阴据及甲士五千人。”
又载:“秦以光禄勋李俨为河州刺史,镇武始。”
又载:“九月,秦王坚还长安。归安元侯李俨卒于上邽,坚复以俨子辩为河州刺史。”
又载:“秦以河州刺史李辩领兴晋太守,还镇枹罕。徙凉州治金城。张天锡闻秦有兼并之志,大惧,立坛于姑臧南,刑三牲。帅其官属,遥与晋三公盟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二十六》载:“抚军将军毛兴为都督河、秦二州诸军事、河州刺史,镇枹罕。长水校尉王腾为并州刺史,镇晋阳。河、并二州各配氐户三千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二十八》载:“秦益州牧王广自陇右引兵攻河州牧毛兴于枹罕,兴遣建节将军卫平帅其宗人一千七百夜袭广,大破之。二月,秦州牧王统遣兵助广攻兴,兴婴城自守。燕大赦,改元建兴,置公卿尚书百官,缮宗庙、社稷。”
又载:“毛兴袭击王广,败之,广奔秦州;陇西鲜卑匹兰执广送后秦。兴复欲攻王统于上邽,枹罕诸氐皆厌苦兵事,乃共杀兴,推卫平为河州刺史,遣使请命于秦。”
又载:“秦大赦,以卫平为抚军将军、河州刺史,吕光为车骑大将军、凉州牧。使者皆没于后秦,不能达。”
又载:“枹罕诸氐以卫平衰老,难为成功,议废之,而惮其宗强,累日不决。氐啖青谓诸将曰:“大事宜时定,不然,变生。诸君但请卫公为会,观我所为。”会七夕大宴,青抽剑而前曰:“今天下大乱,吾曹休戚同之,非贤主不可以济大事。卫公老,宜返初服以避贤路。狄道长苻登,虽王室疏属,志略雄明,请共立之,以赴大驾。诸君有不同者,即下异议!”乃奋剑攘袂,将斩异己者。众皆从之,莫敢仰视。于是推登为使持节、都督陇右诸军事、抚军大将军、雍、河二州牧、略阳公,帅众五万,东下陇,攻南安,拔之,驰使请命于秦。登,秦主丕族子也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二十九》载:“十一月,枹罕羌彭奚念附于乞伏乾归,以奚念为北河州刺史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三十》载:“三河王光遣其弟右将军宝等攻金城王乾归,宝及将士死者万馀人。又遣其子虎贲中郎将纂击南羌彭奚念,纂亦败归。光自将击奚念于枹罕,克之,奚念奔甘松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三十一》载:“凉王光以西秦王乾归数反覆,举兵伐之。乾归群下请东奔成纪以避之,乾归曰:“军之胜败,在于巧拙,不在众寡。光兵虽众而无法,其弟延勇而无谋,不足惮也。且其精兵尽在延所,延败,光自走矣。”光军于长最,遣太原公纂等帅步骑三万攻金城;乾归帅众二万救之,未到,纂等拔金城。光又遣其将梁恭等以甲卒万馀出阳武下峡,与秦州刺史没弈干攻其东,天水公延以枹罕之众攻临洮、武始、河关,皆克之。乾归使人绐延云:“乾归众溃,奔成纪。”延欲引以轻骑追之,司马耿稚谏曰:“乾归勇略过人,安肯望风自溃?前破王广、杨定,皆羸师以诱之。今告者视高色动,殆必有奸,宜整陈而前,使步骑相属,俟诸军毕集,然后击之,无不克矣。”延不从,进,与乾归遇,延战死。稚与将军姜显牧散卒,还屯枹罕。光亦引兵还姑臧。”
又载:“六月,西秦王乾归征河州刺史彭奚念为镇卫将军;以镇西将军屋弘破光为河州牧;定州刺史翟瑁为兴晋太守,镇枹罕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三十三》载:“西秦王乾归使武卫将军慕兀等屯守,秦军樵采路绝,秦王兴潜引兵救之。乾归闻之,使慕兀帅中军二万屯柏杨,镇军将军罗敦帅外军四万屯侯辰谷,乾归自将轻骑数千前候秦兵。会大风昏雾,与中军相失,为追骑所逼,入于外军。旦,与秦战,大败,走归苑川,其部众三万六千皆降于秦。兴进军枹罕。”
又载:“秦兵既退,南羌梁戈等密招乾归,乾归将应之。其臣屋引阿洛以告晋兴太守阴畅,畅驰白利鹿孤,利鹿孤遣其弟吐雷帅骑三千屯扪天岭。乾归惧为利鹿孤所杀,谓其太子炽盘曰:“吾父子居此,必不为利鹿孤所容。今姚氏方强,吾将归之,若尽室俱行,必为追骑所及,吾以汝兄弟及汝母为质,彼必不疑,吾在长安,彼终不敢害汝也。”乃送炽盘等于西平。八月,乾归南奔枹罕,遂降于秦。”
又载:“乞伏乾归至长安,秦王兴以为都督河南诸军事、河州刺史、归义侯。”
又载:“酒泉太守王德亦叛北凉,自称河州刺史。北凉王业使沮渠蒙逊讨之。德焚城,将中曲奔唐瑶,蒙逊追至沙头,大破之,虏其妻子、部落而还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三十六》载:“冬,十月,秦河州刺史彭奚念叛,降于秃发傉檀,秦以乞伏炽磐行河州刺史。”
又载:“乞伏炽磐以秦政浸衰,且畏秦之攻袭,冬,十月,招结诸部二万馀人筑城于嵻㟍山而据之。”
注:嵻㟍山,今广河县城南山。
又载:“十二月,乞伏炽磐攻彭奚念于枹罕,为奚念所败而还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三十七》安皇帝庚义熙五年(己酉,公元四零九年) 载:乞伏炽磐入见秦太原公懿于上邽,彭奚念乘虚伐之。炽磐闻之,怒,不告懿而归,击奚念,破之,遂围枹罕。乞伏乾归从秦王兴如平凉;炽磐克枹罕,遣人告乾归,乾归逃还苑川。”
又载:“夏,四月,乞伏乾归如枹罕,留世子炽磐镇之,收其众得二万,徙都度坚山。”
又载:“乞伏乾归复即秦王位,大赦,改元更始,公卿以下皆复本位。”
又载:“西秦王乾归立夫人边氏为王后,世子炽磐为太子,仍命炽磐都督中外诸军、录尚书事。以屋引破光为河州刺史,镇枹罕;以南安焦遗为太子太师,与参军国大谋。乾归曰:“焦生非特名儒,乃王佐之才也。”谓炽磐曰:“汝事之当如事吾。”炽磐拜遗于床下。遗子华至孝,乾归欲以女妻之,辞曰:“凡娶妻者,欲与之共事二亲也。今以王姬之贵,下嫁蓬茅之士,诚非其匹,臣惧其阙于中馈,非所愿也。”乾归曰:“卿之所行,古人之事,孤女不足以强卿。”乃以为尚书民部郎。”
又载:“西秦王乾归讨越质屈机等十馀部,降其众二万五千,徙于苑川。八月,乾归复都苑川。”
又载:“西秦王乾归攻秦略阳、南安、陇西诸郡,皆克之,徙民二万五千户于苑川及枹罕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三十八》安皇帝辛义熙七年(辛亥,公元四一一年) 载:“春,正月,己未,刘裕还建康。
秦广平公弼有宠于秦王兴,为雍州刺史,镇安定。姜纪谄附于弼,劝弼结兴左右以求入朝。兴征弼为尚书令、侍中、大将军。弼遂倾身结纳朝士,收采名势,以倾东宫;国人恶之。会兴以西北多叛乱,欲命重将镇抚之;陇东太守郭播请使弼出镇,兴不从,以太常索稜为太尉、领陇西内史,使招抚西秦。西秦王乾归遣使送所掠守宰,谢罪请降。兴遣鸿胪拜乾归都督陇西、岭北、匈奴、杂胡诸军事、征西大将军、河州牧、单于、河南王,太子炽磐为镇西将军、左贤王、平昌公。”
又载:“河南王乾归徙鲜卑仆浑部三千馀户于度坚城,以子敕勃为秦兴太守以镇之。”
注:度坚城,在今白银市辖区内。上文因西秦关乎河州,故辑之。
又载:“河南王乾归攻秦略阳太守姚在于柏阳堡,克之。冬,十一月,进攻南平太守王憬于水洛城,又克之,徙民三千馀户于谭郊。遣乞伏审虔帅众二万城谭郊。十二月,西羌彭利发袭据枹罕,自称大将军、河州牧,乾归讨之,不克。”
安皇帝辛义熙八年(壬子,公元四一二年)载:“春,正月,河南王乾归复讨彭利发,至奴葵谷,利发弃众南走,乾归遣振威将军乞伏公府追至清水,斩之,收羌户一万三千,以乞伏审虔为河州刺史镇枹罕而还。
二月,丙子,以吴兴太守孔靖为尚书右仆射。河南王乾归徙都谭郊,命平昌公炽磐镇苑川。乾归击吐谷浑阿若干于赤水,降之。”
注:谭郊,今积石山县刘集镇崔家村。
又载:“乞伏炽磐攻南凉三河太守吴阴于白土,克之,以乞伏出累代之。
六月,乞伏公府弑河南王乾归,并杀其诸子十馀人,走保大夏。平冒公炽磐遣其弟广武将军智达、扬武将军木弈干帅骑三千讨之;以其弟昙达为镇京将军,镇谭郊,骁骑将军娄机镇苑川。炽磐帅文武及民二万馀户迁于枹罕。”
又载:“乞伏智达等击破乞伏公府于大夏,公府奔叠兰城,就其弟阿柴。智达等攻拔之,斩阿柴父子五人。公府奔嵻㟍南山,追获之,并其四子,轘之于谭郊。
八月,乞伏炽磐自称大将军、河南王,大赦,改元永康;葬乾归于枹罕,谥曰武元王,庙号高祖。皇后王氏崩。
庚戌,魏主嗣还平城。
九月,河南王炽磐以尚书令武始翟勍为相国,侍中、太子詹事赵景为御史大夫;罢尚书令、仆、尚书六卿、侍中等官。 ”
注:1.大夏,今广河县阿里麻土乡辖区内。
2.叠兰城,今和政县达浪乡辖区内。
又载:“河南王炽磐遣镇东将军昙达、平东将军王松寿将兵东击休官权小郎、吕破胡于白石川,大破之,虏其男女万馀口,进据白石城。显亲休官权小成、吕奴迦等二万馀户据白坑不服,昙达攻斩之,陇右休官悉降。秦太尉索稜以陇西降炽磐,炽磐以稜为太傅。”
注:白石川,白石城,《水经注·漓水注》云:“漓水又东,白石川水注之,水出县西北山下,东南流,枝津东注也,白石川水又南,迳白石城西,而注漓水。漓水又东,迳白石县故城南,漓水又东,迳白石山北,罗溪水注之,水出西南山下,东入漓水。漓水又东,左合罕幵南溪水,水出罕幵西,东南流,迳罕幵南注之。漓水又东,迳枹罕县故城南,漓水在城南门前东过也,漓水再往东,漓水又东北,故城川水注之。水有二源,南源出西南山下,东北流经金钮大岭北,又南,北迳一古城,又东北与北水会,北源自西南迳故城北,右入河水乱流,注漓水,漓水又东北,左合白石川之枝津,水上承白石川,东迳白石城北,又东,绝罕幵溪,又东迳枹罕城南,又东入漓水。漓水又东北,出峡,北流注于河” ,据此推断,白石川为夏河县清水河,白石城当在夏河县境内。
又载:“河南王炽磐遣安北将军乌地延、冠军将军翟绍击吐谷浑别统句旁于泣勤川,大破之。”
注:泣勤川,在今临潭县新城乡南。
又载:“河南王炽磐击吐谷浑支旁于长柳川,虏旁及其民五千馀户而还。”
注:长柳川,在今卓尼县境内。
又载:“河南王炽磐击吐谷浑别统掘逵于渴浑川,大破之,虏男女二万三千。冬,十月,掘逵帅其馀众降于炽磐。”
注:渴浑川,在今靖远县西南一百里处。
安皇帝辛义熙十年(甲寅,公元四一四年)载:“河南王炽磐闻之,欲袭东都。群臣咸以为不可。太府主簿焦袭曰:“傉檀不顾近患而贪远利,我今伐之,绝其西路,使不得还救。则虎台独守穷城,可坐禽也。此天亡之时,必不可失。”炽磐从之,帅步骑二万袭乐都。虎台凭城拒守,炽磐四面攻之。”
又载:“一夕,城溃,炽磐入乐都,遣平远将军捷虔帅骑五千追傉檀,以镇南将军廉屯为都督河右诸军事、凉州刺史,镇乐都;秃发赴单为西平太守,镇西平;以赵恢为广武太守,镇广武;曜武将军王基为晋兴太守,镇浩亹;徙虎台及其文武百姓万馀户于枹罕。赴单,乌孤之子也。河间人褚匡言于燕王跋曰:“陛下龙飞辽、碣,旧邦族党,倾首朝阳,以日为岁,请往迎之。”跋曰:“道路数千里,复隔异国,如何可致?”匡曰:“章武临海,舟楫可通,出于辽西临渝,不为难也。”跋许之,以匡为游击将军、中书待郎,厚资遣之。匡与跋从兄买、从弟睹自长乐帅五千馀户归于和龙,契丹、库莫奚皆降于燕。跋署其大人为归善王。跋弟不避乱在高句丽,跋召之,以为左仆射,封常山公。”
又载:“冬,十月,河南王炽磐复称秦王,置百官。”
又载:“西秦王炽磐立妃秃发氏为后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三十九》安皇帝壬义熙十一年(乙卯,公元四一五年)载:“河西王蒙逊攻西秦广武郡,拔之。西秦王炽磐遣将军乞伏魋尼寅邀蒙逊于浩宜,蒙逊击斩之;又遣将军折斐等帅骑一万据勒姐岭,蒙孙击禽之……己卯,魏主嗣北巡。西秦王炽磐子元基自长安逃归,炽磐以为尚书左仆射。 ”
又载:“西秦王炽磐帅众三万袭湟河,沮渠汉平拒之,遣司马隗仁夜出击炽磐,破之。炽磐将引去,汉平长史焦昶、将军段景潜召炽磐,炽磐复攻之,昶、景因说汉平出降。仁勒壮士百馀据南门楼,三日不下,力屈,为炽磐所禽。炽磐欲斩之,散骑常侍武威段晖谏曰:“仁临难不畏死,忠臣也,宜宥之以厉事君。”乃囚之。炽磐以左卫将军匹达为湟河太守,击乙弗窟乾,降其三千馀户而归。以尚书右仆射出连虔为都督岭北诸军事、凉州刺史;以凉州刺史谦屯为镇军大将军、河州牧。隗仁在西秦五年,段晖又为之请,炽磐免之,使还姑臧。”
又载:“西秦王炽磐遣襄武侯昙达等将骑一万,击南羌弥姐、康薄于赤水,降之;以王孟保为略阳太守,镇赤水。”
安皇帝壬义熙十二年(丙辰,公元四一六年)载:“西秦王炽磐攻秦洮阳公彭利和于漒川,沮渠蒙逊攻石泉以救之。炽磐至沓中,引还。二月,炽磐遣襄武侯昙达救石泉,蒙逊亦引去。蒙逊遂与炽磐结和亲。”
又载:“夏,四月……西秦襄武候昙达等击秦秦州刺史姚艾于上邽,破之,徙其民五千馀户于枹罕。”
又载:“西秦王炽磐使秦州刺史王松寿镇马头,以逼秦之上邽。”
又载:“西秦王炽磐遣使诣太尉裕,求击秦以自效。裕拜炽磐平西将军、河南公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晋纪•晋纪四十》安皇帝癸义熙十三年(丁巳,公元四一七年) 载:“西秦安东将军木弈干击吐谷浑树洛干,破其弟阿柴于尧杆川,俘五千馀口而还。树洛干走保白兰山,惭愤发疾,将卒,谓阿柴曰:“吾子拾虔幼弱,今以大事付汝。”树洛干卒,阿柴立,自称骠骑将军、沙州刺史。谥树洛干曰武王。阿柴稍用兵侵并其傍小种,地方数千里,遂为强国。”
又载:“西秦王炽磐遣左丞相昙达等击秦故将姚艾,艾遣使称籓,炽磐以艾为征东大将军、秦州牧。征王松寿为尚书左仆射。”
安皇帝癸义熙十四年(戊午,公元四一八年)载:“秦王炽磐以乞伏木弈干为沙州刺史,镇乐都。二月,乙弗乌地延帅户二万降秦。”
又载:“姚艾叛秦,降河西王蒙逊,蒙逊引兵迎之。艾叔父俊言于众曰:“秦王宽仁有雅度,自可安居事之,何为从河西王西迁!”众咸以为然,乃相与逐艾,推俊为主,复归于秦。秦王炽磐征俊为侍中、中书监、征南将军,赐爵陇西公,以左丞相昙达为都督洮、罕以东诸军事、征东大将军、秦州牧,镇南安。”
又载:“夏王勃勃筑坛于灞上,即皇帝位,改元昌武。西秦王炽磐东巡;十二月,徙上邽民五千馀户于枹罕。”
安皇帝癸元熙元年(己未,公元四一九年)载:“夏,四月,秦征西将军孔子帅骑五千讨吐谷浑觅地于弱水南,大破之,觅地帅其众六千降于夏,拜弱水护军……九月……秦左卫将军匹达等将兵讨彭利和于漒川,大破之,利和单骑奔仇池;获其妻子,徙羌豪三千户于枹罕,漒川羌三万馀户皆安堵如故。冬,十月,以尚书右仆射王松寿为益州刺史,镇漒川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二》太祖文皇帝上之上元嘉元年(甲子,公元四二四年)载:“夏,四月,甲辰,魏主东巡大宁。秦王炽磐遣镇南将军吉毘等帅步骑一万,南伐白苟、车孚、崔提、旁为四国,皆降之。”
又载:“秦王炽磐遣太子暮末帅征北将军木弈干等步骑三万,出貂渠谷,攻河西白草岭、临松郡,皆破之,徙民二万馀口而还。”
太祖文皇帝上之上元嘉二年(乙丑,公元四二五年)载 :“夏,四月,秦王炽磐遣平远将军叱卢犍等,袭河西镇南将军沮渠白蹄于临松,擒之,徙其民五千馀户于枹罕。”
太祖文皇帝上之上元嘉三年(丙寅,公元四二六年)载:“秦王炽磐复遣使如魏,请用师于夏。”
又载:“秦王炽磐伐河西,至廉川,遣太子暮末等步骑三万攻西安,不克,又攻番禾。河西王蒙逊发兵御之,用遣使说夏主,使乘虚袭枹罕。夏主遣征南大将军呼卢古将骑二万攻苑川,车骑大将军韦伐将骑三万攻南安。炽磐闻之,引归。九月,徙其境内老弱、畜产于浇河及莫河仍寒川,留左丞相昙达守枹罕。韦伐攻拔南安,获秦秦州刺史翟爽、南安太守李亮。”
又载:“冬,十月,丁巳,魏主发平城。
秦左丞相昙达与夏呼卢古战于嵻㟍山,昙达兵败。十一月,呼卢古、韦伐进攻枹罕。秦王炽磐迁保定连。呼卢古入南城,镇京将军赵寿生帅死士三百人力战却之。呼卢古、韦伐又攻沙州刺史出连虔于湟河,虔遣后将军乞伏万年击败之。又攻西平,执安西将军库洛干,坑战士五千馀人,掠民二万馀户而去。仇池氐杨兴平求内附。梁、南秦二州刺史吉翰遣始平太守宠咨据武兴。氐王杨产遣其弟难当将兵拒咨,咨击走之。”
又载:“秦征南将军吉毘镇南漒,陇西人辛澹帅户三千据城逐毘,毘走还枹罕,澹南奔亿池。”
太祖文皇帝上之上元嘉四年(丁卯,公元四二七年)载:“山羌叛秦。二月,秦王炽磐遣左丞相昙达招慰武始诸羌,征南将军吉毘招慰洮阳诸羌。羌人执昙达送夏;吉毘为羌所击,奔还,士马死伤者什八九。”
又载:“戊子,尚书右仆射郑鲜之卒。秦王炽磐以辅国将军段晖为凉州刺史,镇乐都;平西将军麹景为沙州刺史,镇四平;宁朔将军出连辅政为梁州刺史,镇赤水。”
又载:“秦王炽磐还枹罕。”
又载:“秦王炽磐谓群臣曰:“孤知赫连氏必无成,昌险归魏,今果如孤言。”八月,遣其叔父平远将军渥头等入贡于魏。”
又载:“十二月,秦梁州刺史吴汉为群羌所攻,帅户二千还于枹罕。 ”
《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三》太祖文皇帝上之中元嘉五年(戊辰,公元四二八年)载:“秦商州刺史领浇河太守姚浚叛,降河西,秦王炽磐以尚书焦嵩代浚,帅骑三千讨之。二月,嵩为吐谷浑元绪所执。”
又载:“五月,秦文昭王炽磐卒,太子暮末即位,大赦,改元永弘。”
又载:“秦凉州牧乞伏千年,嗜酒残虐,不恤政事,秦王暮未遣使让之,千年惧,奔河西。暮末以叔父光禄大夫沃陵为凉州牧,镇湟河。”
太祖文皇帝上之中元嘉六年(己巳,公元四二九年)载:“秦出连辅政等未至西平,河西王蒙逊拔西平,执太守麹承。
二月,秦王暮末立妃梁氏为王后,子万载为太子。”
又载:“初,秦尚书陇西辛进从文昭王游陵霄观,弹飞鸟,误中秦王暮末之母,伤其面。及暮末即位,问母面伤之由,母以状告。暮末怒,杀进,并其五族二十七人。”
又载:“河西王蒙逊伐秦,秦王暮末留相国元基守枹罕,迁保定连。
南安太守翟承伯等据罕幵谷以应河西,暮末击破之,进至治城。
西安太守莫者幼眷据汧川以叛,暮末讨之,为幼眷所败,还于定连。
蒙逊至枹罕,遣世子兴国进攻定连。六月,暮末逆击兴国于治城,擒之,追击蒙逊至谭郊。
吐谷浑王慕璝遣其弟没利延,将骑五千会蒙逊伐秦,暮末遣辅国大将军段晖等邀击,大破之。”
又载:“河西王蒙逊遣使送谷三十万斛以赎世子兴国于秦,秦王暮末不许。蒙逊乃立兴国母弟菩提为世子。暮末以兴国为散骑常侍,以其妹平昌公主妻之。”
又载:“秦王暮末之弟轲殊罗烝于文昭王左夫人秃发氏,暮末知而禁之。轲殊罗惧,与叔父什寅谋杀暮末,奉沮渠兴国以奔河西。使秃发氏盗门钥,钥误,门者以告暮末。暮末悉收其党杀之,而赦轲殊罗。执什寅,鞭之,什寅曰:“我负汝死,不负汝鞭!”暮末怒,刳其腹,投尸于河。”
又载:“十二月……秦地震,野草皆自反。”
太祖文皇帝上之中元嘉七年(庚午,公元四三零年)载:“秦乞伏什寅母弟前将军白养、镇卫将军去列,以什寅之死,有怨言,秦王暮末皆杀之。”
又载:“秦王暮末为河西所逼,遣其臣王恺、乌讷阗请迎于魏,魏人许以平凉、安定封之。暮末乃焚城邑,毁宝器,帅户万五千,东如上邽。至高田谷,给事黄门侍郎郭恒谋劫诅兴国以叛;事觉,暮末杀之。夏主闻暮末将至,发兵拒之。暮末留保南安,其故地皆入于吐谷浑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四》太祖文皇帝上之下元嘉八年(辛未,公元四三一年)载:“夏主击秦将姚献,败之;遂遣其叔父北平公韦伐帅众一万攻南安。城中大饥,人相食。秦侍中、征虏将军出连辅政,侍中、右卫将军乞伏延祚,吏部尚书乞伏跋跋,逾城奔夏;秦王暮末穷蹙,舆榇出降,并沮渠兴国送于上邽。秦太子司直焦楷奔广宁,泣谓其父遗曰:“大人荷国宠灵,居籓镇重任。今本朝颠覆,岂得不率见众唱大义以殄寇仇!”遗曰:“今主上已陷贼庭,吾非爱死而忘义,顾以大兵追之,是趣绝其命也。不如择王族之贤者,奉以为主而伐之,庶有济也。”楷乃筑誓众,二旬之间,赴者万馀人。会遗病卒,楷不能独举事,亡奔河西。”
太祖文皇帝上之下元嘉九年(壬申,公元四三二年)载:“壬申,吐谷浑王慕璝送赫连定于魏,魏人杀之。慕璝上表曰:“臣俘擒僭逆,献捷王府,爵秩虽崇而士不增廓,车旗既饰而财不周赏,愿垂鉴察。”魏主下其议。公卿以为:“慕璝所致唯定而已,塞外之民皆为己有,而贪求无厌,不可许也。”魏主乃诏曰:“西秦王所得金城、枹罕、陇西之地,朕即与之,乃是裂土,何须复廓。西秦款至,绵绢随使疏数,临时增益,非一赐而止也。”自是慕璝贡使至魏者稍简。魏方士祁纤奏改代为万年,以代尹为万年尹,代令为万年令。崔浩曰:“昔太祖应天受命,兼称代、魏以法殷商。国家积德,当享年万亿,不待假名以为益也。纤之所闻,皆非正义,复旧号。”魏主从之。”
又载:“乙未,以吐谷浑王慕璝为都督西秦、河、沙三州诸军事、征西大将军、西秦、河二州刺史,进爵陇西王,且命慕璝悉归南方将士先没于夏者,得百五十馀人。”
又载:“赵广等进攻成都,刘道济婴城自守。贼众顿聚日久,不见司马飞龙,欲散去。广惧,将三千人及羽仪诣阳泉寺,诈云迎飞龙。至则谓道人枹罕程道养曰:“汝但自言是飞龙,则坐享富贵;不则断头!”道养惶怖许诺。”
太祖文皇帝上之下元嘉十年(癸酉,公元四三三年)载:“遣顺拜牧犍都督凉沙河三州、西域羌戎诸军事、车骑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、凉州刺史、河西王,以宋繇为河西王右相。牧犍以无功受赏,留顺,上表乞安、平一号;优诏不许。”
太祖文皇帝上之下元嘉十一年(甲戌,公元四三四年)载:“河西王牧犍遣使上表,告嗣位。戊寅,诏以牧犍为都督凉、秦等四州诸军事、征西大将军、凉州刺史、河西王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六》太祖文皇帝中之中元嘉十九年(壬午,公元四四二年)载:“九月,无讳将卫兴奴夜袭高昌,屠其城,爽奔柔然。无讳据高昌,遣其常侍汜俊奉表诣建康。诏以无讳为都督凉、河、沙三州诸军事、征西大将军、凉州刺史、河西王。”
太祖文皇帝中之中元嘉二十年(癸未,公元四四三年) 载:“魏河间公齐与武都王杨保宗对镇雒谷,保宗弟文德说保宗,令闭险自固以叛魏。或以告齐,夏,四月,齐诱执保宗,送平城,杀之。前镇东司符达、征西从事中郎任朏等遂举兵立杨文德为主,据白崖,分兵取诸戍,进围仇池,自号征西将军、秦、河、梁三州牧、仇池公。”
太祖文皇帝中之中元嘉二十一年(甲申,公元四四四年)载:“九月,甲辰,以沮渠安周为都督凉、河、沙三州诸军事、凉州刺史、河西王。”
太祖文皇帝中之中元嘉二十二年(乙酉,公元四四五年)载:“夏,四月,庚戌,魏主遣征西大将军高凉王那等,击吐谷浑王慕利延于白兰,秦州刺史代人封敕文、安远将军乙乌头击慕利延兄子什归于枹罕。”
又载:“八月,丁亥,封敕文入枹罕,分徙其民千家还上邽,留乙乌头守枹罕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十五》太宗明皇帝下泰始七年(辛亥,公元四七一年)载:“冬,十月,魏沃野、统万二镇敕勒叛,遣太尉源贺帅众讨之;降二千馀落,追击馀党至枹罕、金城,大破之,斩首八千馀级,虏男女万馀口,杂畜三万馀头。诏贺都督三道诸军,屯于漠南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齐纪•齐纪三》世祖武皇帝中永明八年(庚午,公元四九零年)载:“秋,七月,辛丑,以会稽太守安陆侯缅为雍州刺史。缅,鸾之弟也。缅留心狱讼,得劫,皆赦遣,许以自新,再犯乃加诛;民畏而爱之。
癸卯,大赦。
丙午,魏主如方山;丙辰,遂如灵泉池;八月,丙寅朔,还宫。
河南王度易侯卒;乙酉,以其世子伏连筹为秦、河二州刺史,遣振武将军丘冠先拜授,且吊之。伏连筹逼冠先使拜,冠先不从,伏连筹推冠先坠崖而死。上厚赐其子雄;敕以丧委绝域,不可复寻,仕进无嫌。”
世祖武皇帝中永明九年(辛未,公元四九一年)载:“初,魏主召吐谷浑王伏连筹入朝,伏连筹辞疾不至,辄修洮阳、泥和二城,置戍兵焉。二月,乙亥,魏枹罕镇将长孙百年请击二戍,魏主许之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梁纪•梁纪六》高祖武皇帝六普通五年(甲辰,公元五二四年)载:“初,郑羲之兄孙俨为司徒胡国珍行参军,私得幸于太后,人未之知。萧宝寅西讨,以俨为开府属。太后再摄政,俨请奉使还朝,太后留之,拜谏议大夫、中书舍人,领尝食典御,昼夜禁中;每休沐,太后常遣宦者随之,俨见其妻,唯得言家事而已。中书舍人乐安徐纥,粗有文学,先以诌事赵修,坐徙枹罕。后还,复除中书舍人,又谄事清河王怿;怿死,出为雁门太守。还洛,复谄事元义。义败,太后以纥为怿所厚,复召为中书舍人,纥又谄事郑俨。俨以纥有智数,仗为谋主;纥以俨有内宠,倾身承接,共相表里,势倾内外,号为“徐郑”。俨累迁至中书令、车骑将军;纥累迁至给事黄门侍郎,仍领舍人,总摄中书、门下之事,军国诏令莫不由之。纥有机辩强力,终日治事,略无休息,不以为劳。时有急诏,令数吏执笔,或行或臣,人别占之,造次俱成,不失事理。然无经国大体,专好小数,见人矫为恭谨,远近辐凑附之。”
又载:“冬,十月,吐谷浑遣兵击赵天安,天安降,凉州复为魏。
平西将军高徽奉使嚈哒,还,至枹罕。会河州刺史元祚卒,前刺史梁钊之子景进引莫折念生兵围其城。长史元永等推徽行州事,勒兵固守;景进亦自行州事。徽请兵于吐谷浑,吐谷浑救之,景进败走。徽,湖之孙也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隋纪•隋纪五》载:“辛丑,帝谓给事郎蔡征曰:“自古天子有巡狩之礼;而江东诸帝多傅脂粉,坐深宫,不与百姓相见,此何理也?”对曰:“此其所以不能长世。”丙午,至张掖。帝之将西巡也,命裴矩说高昌王麹伯雅及伊吾吐屯设等,啖以厚利,召使入朝。壬子,帝至燕支山,伯雅、吐屯设等及西域二十七国谒于道左,皆令佩金玉,被锦罽,焚香奏乐,歌舞喧噪。帝复令武威、张掖士女盛饰纵观,衣服车马不鲜者,郡县督课之。骑乘嗔咽,周亘数十里,以示中国之盛。吐屯设献西域数千里之地,上大悦。癸丑,置西海、河源、鄯善、且末等郡,谪天下罪人为戌卒以守之。命刘权镇河源郡积石镇,大开屯田,捍御吐谷浑,以通西域之路。 ”
《资治通鉴•唐纪•唐纪十》载:“丁亥,吐谷浑寇凉州。己丑,下诏大举讨吐谷浑。上欲得李靖为将,为其老,重劳之。靖闻之,请行;上大悦。十二月,辛丑,以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,节度诸军。兵部尚书侯君集为积石道、刑部尚书任城王道宗为鄯善道、凉州都督李大亮为且末道、岷州都督李道彦为赤水道、利州刺史高甑生为盐泽道行军总管,并突厥、契苾之众击吐谷浑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唐纪•唐纪二十七》载:“戊辰,姚崇、卢怀慎等奏:“顷者吐蕃以河为境,神龙中尚公主,遂逾河筑城,置独山、九曲两军,去积石三百里,又于河上造桥。今吐蕃既叛,宜毁桥拔城。”从之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唐纪•唐纪二十九》载:“去冬,吐蕃大将悉诺逻寇大斗谷,进攻甘州,焚掠而去。君度其兵疲,勒兵蹑其后。会大雪,虏冻死者甚众,自积石军西归。”
《资治通鉴•唐纪•唐纪三十一》载:“陇右节度备御吐蕃,统临洮、河源、白水、安人、振威、威戎、漠门、宁塞、积石、镇西十军,绥和、合川、平夷三守捉,屯鄯、廊、洮、河之境,治鄯州,兵七万五千人。”
又载:“忠嗣杖四节,控制万里,天下劲兵重镇,皆在掌握,与吐蕃战于青海、积石,皆大捷。又讨吐谷浑于墨离军,虏其全部而归。”
又载:“每岁积石军麦熟,吐蕃辄来获之,无能御者,边人谓之“吐蕃麦庄”。翰先伏兵于其侧,虏至,断其后,夹击之,无一人得返者,自是不敢复来。”
《宋史•本纪•卷二十•徽宗二》载:“五月庚戌朔,日有食之。辛亥,虑囚。以复洮州功,赐蔡京玉带,加童贯检校 司空,仍宣抚。甲寅,复诸路岁贡供奉物。壬戌,溪哥王子臧征扑哥降,复积石军。 戊辰,诏官蔡京子孙一人,进执政官一等。”
《宋史•本纪•卷二十五•高宗二》载:“十二月乙亥朔,张浚承制废积石军。”
《宋史•本纪•卷二十六•高宗九》载:“二月戊戌朔,罢借两浙、江、淮坊场净利钱。以虞允文为兵部尚书、川陕宣谕使,措置招军市马及与吴璘议事。庚子,兴州统领惠逢等复河州。振两淮饥民。壬 寅,金人犯汝州,守将王宣逆战,败之。癸卯,帝发建康。惠逢复积石军,又克来羌城。”
《宋史•志•卷四十•地理三•陕西》载:“陕西路。庆历元年,分陕西沿边为秦凤、泾原、环庆、鄜延四路。熙宁五年,以熙、河、洮岷州、通远军为一路,置马步军都总管、经略安抚使。又以熙、河等五州军为一路,通旧鄜延等五路,共三十四州军,后分永兴、保安军、河中、陕府、商、解、同、华、耀、虢、鄜、延、丹、坊、环、庆、邠宁州为永兴军等路,转运使于永兴军、提点刑狱于河中府置司;凤翔府、秦、阶、陇、凤、成、泾、原、渭、熙、河、洮、岷、州、镇戎、德顺、通远军为秦凤等路,转运使于秦州、提点刑狱于凤翔府置司;仍以永兴、鄜延、环庆、秦凤、泾原、熙河分六路,各置经略、安抚司。”
又载:“秦凤路。府一:凤翔。州十二:秦,泾,熙,陇,成,凤,岷,渭,原,阶,河,兰。军三:镇戎,德顺,通远。县三十八。其后增积石、震武、怀德三军,西宁、乐、廓、西安、洮、会六州,又改通远军为巩州。凡府一,州十九,军五,县四十八。”
又载:“熙州,上,临洮郡,镇洮军节度。本武胜军。熙宁五年收复,始改焉。寻为州。初置熙河路经略、安抚使,熙州、河州、洮州、岷州、通远军五州属焉。后得兰州,因加"兰会"字。元祐改熙河兰会路为熙河兰岷路,元符复故。会州既割属泾原,又改为熙河兰廓路,宣和又改为熙河湟廓路,又改湟州为乐州,又改为熙河兰乐路,寻复改为熙河兰廓路。旧统五州军,兰、廓、西宁、震武、积石六州军相继来属,又改通远军为巩州,凡统九州、三军。崇宁户一千八百九十三,口五千二百五十四。贡毛毼段、麝香。县一:狄道。(中下。熙宁六年置,九年省。元丰二年复置。)砦一:康乐。(熙宁六年,置康乐城为砦,省马骔砦。马骔砦旧属秦州长道县。)堡九:(熙宁五年,置庆平、通谷、渭源、北关。六年,改刘家川为当川,置南关、南川。七年,置结河。元丰七年,置临洮。)通谷,庆平,渭源,结河,南川,当川,南关,北关,临洮。(东至定远城四十里,西至定羌城界三十五里,南至熙州六十五里,北至阿千堡七十里。)安羌城,(宣和六年,赐熙河兰廓路新建溢机堡名为安羌城,不知属何州军,姑附于此。)广平堡。 ”
又载:“河州,上,安乡郡,军事。熙宁六年收复。崇宁户一千六十一,口三千八百九十五。贡麝香。县一:宁河。(熙宁六年,置枹罕县,九年省。崇宁四年,升宁河砦为县。旧香子城。)城一:定羌。(熙宁七年,改河诺城为定羌城。)砦一:南川。(熙宁七年,置南山堡,寻改为南川砦。)堡四:(熙宁七年,置东谷。八年,置阎精。元丰三年,置西原、北河二堡。)东谷,阎精,西原,北河。关一:通会。(熙宁七年置。)循化城,(旧一公城,崇宁二年收复,改今名。别见"乐州"。东至怀羌城四十五里,西至积石军界一百余里,南至下桥家族地分一百余里,北至来同堡六十五里。)大通城,(旧达南城,崇宁二年收复,改今名。别见"乐州"。东至通津堡界十五里,西至菊花河六十里,南至扑水原二十一里,北至宁塞堡界十五里。)安疆砦,(旧名当标城,崇宁二年收复,改今名。别见"乐州"。东至来同堡三十三里,西至通津堡五十里,南至循化城一百一十里,北至黄河二十里。)怀羌城,(崇宁三年,王厚收复。东至南川砦六十里,西至循化城六十五里,南至洮州界一百七十余里。北至安疆砦一百七十里。)来羌城,(崇宁三年,王厚收复。东至安乡关七十里,西至大通城界三十八里,南至南川界四十八里,北至黄河二十里。)讲朱城,(元符二年,洮西安抚司收复河南讲朱、一公、错凿、当标、彤撒、东迎六城,寻弃之。崇宁二年,再收复。除一公改循化城,当标改安疆砦,余四城皆未详。按:讲朱、错凿、一公、当标皆在河州之南,元符二年,边厮波结先以此四城来降,未几,王赡乃进据之。)错凿城,彤撒城,东迎城,宁河砦,(崇宁四年,已升宁河砦为县,别有宁河砦。东至定羌城三十里,西至河州四十五里,南至通会关三十里,北至河州界二十里。)来同堡,(旧名甘扑堡,崇宁三年筑,赐今名。东至南川砦九十里,西至安疆砦三十五里,南至怀羌城三十五里,北至来羌城三十里。)通津堡,(旧名南达堡,崇宁三年赐今名。东至安疆砦四十五里,西至大通城界二十五里,南至循化城一百三十里,北至大通城界二十里。)南山堡,(《元丰九域志》属原州绥宁县。)安乡关,(旧城桥关,元符三年赐名。东至京玉关界四十里,西至临滩堡四十里,南至河州界三十五里,北至安川堡界一十五里。)临滩堡。(东至安乡关四十里,西至古鸡山二十里,南至南川砦界二十里,北至黄河四十里。)”
又载:“洮州。唐末陷于吐蕃,号临洮城。熙宁五年,诏以熙、河、洮、岷、通远军为一路,时未得洮州。”
又载:“乐州。旧邈川城,元符二年收复,建为湟州,建中靖国元年弃之。崇宁二年又复。三年,置倚郭县,五年罢。大观三年,加向德军节度。宣和元年,改为乐州。东至把拶宗六十里,西至龙支城界六十里,南至来羌城界一百四十里,北至界首赊〈口兀〉岭一百一十里。通湟砦,(故啰〈口兀〉抹通城,元符二年收复,三年赐名。东至通川堡四十里,西至湟州三十五里,南至安陇砦二十五里,北至临宗砦界六十里。别见"兰州"。)宁洮砦,(故瓦吹砦,元符二年收复,三年赐名。东至通湟砦四十五里,西至来宾城一十七里,南至来宾城界二十里,北至安陇砦界一十七里。)安陇砦,(故陇朱黑城,元符二年收复,三年赐名。东至赤沙岭三十里,西至麻宗山脚二十五里,南至巩藏岭三十五里,北至湟州四十五里。)安川堡,(故ヰ哥堡,在巴金岭上,元符二年收复,三年赐名。东至湟州界七十里,西至来宾城界四十里,南至安乡关三十里,北至宁川堡四十里。)宁川堡,(元符二年收复,三年赐名,寻弃之。崇宁二年,再收复。)绥远关,(旧名洒金平,崇宁二年建筑,赐今名。东至湟州二十里,西至胜宗谷口三十里,南至麻宗山脚五十五里,北至丁星原四十里。)来宾城,(旧名癿当川,崇宁三年赐名。东至安川堡分界七十里,西至青丹谷三十里,南至黄河一十里,北至安陇砦七十里。)大通城,(旧名达南城,东至通津堡界十五里,西至菊花河六十里,南至扑水原二十一里,北至宁川堡界一十五里。)循化城,(旧名一公城,别见"河州"。东至怀羌城四十五里,西至积石军界一百余里,南至下乔家族地分一百余里,北至来同堡六十五里。)安疆砦,(旧名当标砦,与大通、循化皆崇宁二年改。别见"河州"。东至来同堡三十三里,西至通津堡五十里,南至循化城一百一十里,北至黄河二十里。)德固砦,(旧名胜铎谷,崇宁三年筑五百步城,后赐名德固砦。东至绥远关界一十里,西至龙支城界二十里,南至渴驴岭一十里,北至清江山脚二十里。)临宗砦,(崇宁三年赐名。南宗堡稍南一十五里乳骆河之西。东至三诺巩哥岭五十余里,西至丁星原约三十余里,南至湟州分界二十一里,北至界首抹牟岭七十里。)通川堡,(崇宁二年,王厚收复,系湟州管下。别见"兰州"。东至京玉关四十里,西至通湟砦四十里,南至圆子堡约九里,北至癿六岭分界八十里。)南宗堡,(元符二年,与啰〈口兀〉抹通城同收复,寻弃之。后再收复。)峡口堡。(与通川、南宗堡皆崇宁二年王厚收复。) ”
又载:“西宁州……怀和砦,(旧名丁令谷,崇宁三年置砦,赐名,又隶积石军。东至廓州界八十三里,西至青海一百三十余里,南至顺通堡界一十三里,北至清平砦界二十五里。)”
又载:“积石军。本溪哥城。元符间,为吐蕃溪巴温所据。大观二年,臧征扑哥以城降,即其地建军。东至廓州界八十里,西至青海一百余里,南至盖龙峗八十里,北至西宁州界八十里。怀和砦,(已见"西宁州"。东至廓州界八十五里,西至青海一百三十余里,南至顺通堡界一十三里,北至清平砦界二十五里。)顺通堡,(东至临松堡一十二里,西至本军一十八里,南至临松堡二十五里,北至怀和砦界一十二里。)临松堡。(东至廓州界五十里,西至顺通堡界一十二里,南至把拶公原界约六十里,北至黄河一十五里。) ”
《宋史•志•卷四十四•河渠一•黄河上》载:“黄河自昔为中国患,《河渠书》述之详矣。探厥本源,则博望之说,犹为未也。大元至元二十七年,我世祖皇帝命学士蒲察笃实西穷河源,始得其详。今西蕃朵甘思南鄙曰星宿海者,其源也,四山之间,有泉近百泓,汇而为海,登高望之,若星宿布列,故名。流出复潴,曰哈刺海,东出曰赤宾河,合忽阑、也里术二河,东北流为九渡河,其水犹清,骑可涉也。贯山中行,出西戎之都会,曰阔即、曰阔提者,合纳怜河,所谓"细黄河"也,水流已浊。绕昆仑之南,折而东注,合乞里马出河,复绕昆仑之北,自贵德、西宁之境,至积石,经河州,过临洮,合洮河,东北流至兰州,始入中国。北绕朔方、北地、上郡而东,经三受降城、丰东胜州,折而南,出龙门,过河中,抵潼关。东出三门、集津为孟津,过虎牢,而后奔放平壤。吞纳小水以百数,势益雄放,无崇山巨矶以防闲之,旁激奔溃,不遵禹迹。故虎牢迤东距海口三二千里,恒被其害,宋为特甚。始自滑台、大伾,尝两经泛溢,复禹迹矣。一时奸臣建议,必欲回之,俾复故流,竭天下之力以塞之。屡塞屡决,至南渡而后,贻其祸于金源氏,由不能顺其就下之性以导之故也。”
《宋史•志•卷四十六•河渠三•黄河下》载:“至道元年九月,帝以汴河岁运江、淮米五七百万斛,以济京师,问侍臣汴水疏凿之由,令参知政事张洎讲求其事以闻。其言曰:
禹导河自积石至龙门,南至华阴,东至砥柱;又东至于孟津,东过洛汭,至于大伾,即今成皋是也,或云黎阳山也。禹以大河流泛中国,为害最甚,乃于贝丘疏二渠,以分水势:一渠自舞阳县东,引入漯水,其水东北流,至千乘县入海,即今黄河是也;一渠疏畎引傍西山,以东北形高敝坏堤,水势不便流溢,夹右碣石入于渤海……”
《宋史•志•卷一百二十•职官七•经略安抚司》载:“元祐元年,诏陕西河东经略安抚、都总管司,自元丰四年后,应缘军兴添置官属并罢。又诏罢经略安抚司干当官。二年,诏沿边臣僚奏请事,并先赴经略司详度以闻。元符元年,诏经略司遇军兴差发军马,具数关报走马承受。崇宁二年,熙河兰会经略王厚奏:"溪哥城乃古积石军,今当为州,乞以李忠为守,置河南安抚司。"从之。四年,置河东、陕西诸路招纳司,并隶经略司。”
《宋史•志•卷一百二十八•食货上三•和籴》载:“其曰结籴:熙宁八年,刘佐体量川茶,因便结籴熙河路军储,得七万余石,诏运给焉。未几,商人王震言:结籴多散官或浮浪之人,有经年方输者。诏措置熙河财用孙迥究治以闻。迥奏总管王君万负熙、河两川结籴钱十四万六百三十余缗、银三百余两。乃遣蔡确驰往本路劾之,君万及高遵裕皆坐借结籴违法市易,降黜有差。崇宁初,蔡京行于陕西,尽括民财以充数。五年,以星变讲修阙政,罢陕西、河东结籴、对籴。”
又载:“宣和三年,方腊平,两浙亦量官户轻重均籴。明年,荆湖南、北均籴,以家业为差。劝籴之法,其后浸及于新边,鄯廓州、积石军蕃部患之。”
《宋史•志•卷一百四十三•兵四•乡兵一》载:“七年正月,带御器械王中正诣熙河路,以土田募弓箭手。所募人毋拘路分远近,不依常格,差官召募,仍亲提举。三月,王韶言:"河州近城川地招汉弓箭手外,其山坡地招蕃弓箭手,人给地一顷,蕃官两顷,大蕃官三顷。仍募汉弓箭手等为甲头,候招及人数,补节级人员,与蕃官同管勾。自来出军,多为汉兵盗杀蕃兵,以为首功。今蕃兵各愿于左耳前刺'蕃兵'字。"从之。十月,中书条例司乞五路弓箭手、砦户,除防拓、巡警及缓急事许差发外,若修城诸役,即申经略安抚、钤辖司。其有擅差发及科配、和雇者,并科违制之罪。从之。”
又载:“大观三年二月,臣僚言:“自复西宁州,馈给每多,而储积未广,买价数增,市物随踊,地利不辟,兵籍不敷,盖招置之术失讲,劝利之法未兴也。乞委帅臣、监司讲求,或募或招,何为而可足弓箭手之数,以期于不阙;或拘或诱,何为而使蕃部著业而责以耕耘。田既垦则谷自盈,募既充而兵益振,是收班超之功,尽充国之利也。”诏:“熙、河、洮、岷前后收复,岁月深久,得其地而未得其利,得其民而未得其用。地利不辟,兵籍不敷,岁仰朝廷供亿,非持久之道。可令详究本末,条画来上。” ”
又载:“五年二月,诏:“陕西、河东逐路,自绍圣开拓边疆以来,及西宁、湟、廓、洮州、积石等处新边,各有包占良田,并合招置弓箭手,以为边防篱落。至今累年,旷土尚多,应募人数未广。盖缘自罢专置提举官隶属经略司,事权不专,颇失措置。根括打量、催督开垦、理断交侵等职事,尽在极边,帅臣无由亲到。即今夏人通贡,边鄙安静。若不乘此委官往来督责,多方招刺弓箭手垦辟闲田,补助边计,以宽飞輓之劳,窃虑因循浸久,旷土愈多,销耗民兵人额,有害边防大计。兼提举文臣玩习翰墨,多务安养,罕能冲冒寒暑。可令陕西、河东逐路,并复置提举弓箭手司,仍各选差武臣一员充,理任、请给、恩数等并依提举保甲条例施行。每路各置干当公事使臣二员。仍每岁令枢密院取索逐路招到弓箭手并开垦过地土,比较优劣殿最,取旨黜陟。合措置事节,所差官条画以闻。””
又载:“七年三月,诏:“熙、河、鄯、湟自开拓以来,疆土虽广而地利悉归属羌,官兵吏禄仰给县官,不可为后计。仰本路帅臣相度,以钱粮茶彩或以羌人所嗜之物,与之贸易田土。田土既多,即招置弓箭手,入耕出战,以固边圉。”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三十九•王荣传》载:“真宗即位,领奖州刺史,寻授滨州防御使,迁泾原仪渭驻泊部署。咸平二年,车驾北征,召为贝、冀行营副都部署。师旋,复还泾原。明年,援送灵武刍粮,疏于智略,不严斥候,至积石,夜为蕃寇所劫,营部大乱,众亡殆尽。法当诛,恕死,除名配均州。六年,起为左卫将军。 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三十九•徐兴传》载:“咸平中,为泾、原、环、庆十州部署。诏督转灵武刍粮,道积石,率掠于寇。兴以步兵畏恧,战不利,时王荣援兵不应,遂败走。坐削籍,流郢州。会赦,入为右卫将军,迁左监门卫大将军。景德二年卒,年六十八。 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三十九•李重诲传》载:“至道初,累迁泾原仪渭镇戎军钤辖。咸平三年,徙邠宁环庆路。坐转饷灵武不严斥候,至积石为虏骑掠于道,营部大乱,除名,流光州。五年,起为内殿崇班、鄜延驻泊都监,俄迁崇仪使。景德中,赵德明既纳款,或言以麟、府谋有他志。上以泾原地要兵众,虑有缓急,遂徙重诲为钤辖。复迁益州,改皇城使。大中祥符六年,卒,年六十八。”
注: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三十九》之积石,是否河州积石,待考。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六十八•杨允恭传》载:“允恭因建议曰:”自环州入积石、抵灵武七日程。刍粟之运,其策有三。然以人以驴,其费颇烦,而所载数鲜。莫若用诸葛亮木牛之制,以小车发卒分铺运之。每一车四人挽之,旁设兵卫,加戈刃于其上,寇至则聚车于中,合士卒之力,御寇于外。””
注:此积石是否河州积石,待考。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一百零九•苗援传》载:“王韶取镇洮,授为先锋,破香子城,拔河府。羌虽败,气尚锐,辄围香子以迎归师。韶遣将田琼救之,琼死,乃简骑五百属授,授奋击败之。休士二日,羌复要于架麻平,注矢如雨,众惧,授令曰:“第进毋恐!毡牌数百且至。”行前者传呼,羌惊乱。力战数十,斩首四千级。又破之于牛精谷,取珂诺城,尽得河湟地。
知德顺军,三迁西上阁门使。鬼章寇河州,诏授往,一战克撒宗,论功第一,遂知州事。加四方馆使、荣州刺史。从燕达取银川,降木征,献之京师,加引进使、果州团练使、泾原都钤辖。
召使契丹,神宗劳之曰:“曩香子之役,非汝以寡击众,几败吾事。”以为秦凤副总管,徙熙河,复知河州。副李宪讨生羌于露骨山,斩首万级,获其大酋泠鸡朴,羌族十万七千帐内附,威震洮西。拜昌州团练使、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,徙知雄州、熙州。 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一百零九•王君万传》载:“洮西羌叛,围河州,君万请于王韶,以为南撒宗城小而坚,强勇所聚,若并兵破之,围当自解。韶用其计,围果解。累官客省使,为副总管。坐贷结籴钱数万缗,为转运使孙迥所纠,贬秩一等。讨西山、铁城有功,复故官职。君万怨孙迥,使番官木丹讼之,鞫于秦、陇,又贬为凤翔钤辖,籍家赀偿逋,遂以愤卒。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一百零九•王守约传》载:“河州羌率众三万屯于敦波,欲复旧地,守约度洮水击破之,取窖粟食军。羌老弱畜产走南山,左右欲邀之,云可获万万。守约曰:“彼非敢迎战,逃死耳,辄出者斩!“”鬼章围岷州,守约提敢死士鸣鼓张帜高山上,贼惊顾而遁,遂知岷州,降其首领千七百人。迁西上阁门使、知镇戎军,徙环州。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一百零九•王文郁传》载:“知镇戎、德顺军,预定洮、河,迁左骐骥副使、知麟州。夏众践稼,袭败之,部使者劾为生事,夺郡印。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一百零九•李浩传》载:“李宪讨山后羌,浩将右军至合龙岭会战,遣降羌乞嘊轻骑突敌帐,俘其酋冷鸡朴、李密撒,馘三千。迁东上阁门使,为副总管、知河州、安抚洮西。五路大举,浩将前军,复兰州。迁引进使、陇州防御使、知兰州兼熙河、泾原安抚副使。坐西关失守及报上不实,再贬秩。旋以战吃啰、瓦井连立功,复之。 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一百零九•刘仲武传》载:“刘仲武,字子文,秦州成纪人。熙宁中,试射殿庭异等,补官。数从军,累转礼宾使,为泾原将。夏人谋犯天圣砦,渭帅檄诸将会兵,约曰:“过某日贼不至,即去。”仲武谍得的期,乞缓分屯。帅不乐,但留一将及仲武军,如期而敌至,力战却之。迁皇城使、熙河都监。复湟州,进东上阁门使、知河州。”
又载:“童贯招诱羌王子臧征仆哥,收积石军,邀仲武计事。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一百一十二•蒲卣传载》:“蒲卣,字君锡,阆州人。母任知书,里中号"任五经",卣幼以开敏闻。中进士第,历利州司户参军、三泉主簿、知合江金水县。通判文州,有献议者欲开文州径路达陕西,卣言:“洮、岷、积石至文为甚迩,自文出江油,邓艾取蜀故道也。异时鬼章欲从此窥蜀,为其阻隘而止。夏人志此久矣,可为之通道乎?”议遂塞。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二百二十七•宦者三•童贯传》载:“未几,为熙河兰湟、秦凤路经略安抚制置使,累迁武康军节度使。讨溪哥臧征,复积石军、洮州,加检校司空。颇恃功骄恣,选置将吏,皆捷取中旨,不复关朝廷,浸咈京意。除开府仪同三司,京曰:“使相岂应授宦官?”不奉诏。”
又载:“将秦、晋锐师深入河、陇,薄于萧关古骨龙,谓可制夏人死命。”
《宋史•列传•卷二百四十五•外国二•夏国下》载:“河之内外,州郡凡二十有二。河南之州九:曰灵、曰洪、曰宥、曰银、曰夏、曰石、曰盐、曰南威、曰会。河西之州九:曰兴、曰定、曰怀、曰永、曰凉、曰甘、曰肃、曰瓜、曰沙。熙、秦河外之州四:曰西宁、曰乐、曰廓、曰积石。其地饶五谷,尤宜稻麦。甘、凉之间,则以诸河为溉,兴、灵则有古渠曰唐来,曰汉源,皆支引黄河。故灌溉之利,岁无旱涝之虞。”
《徐霞客游记•溯江纪源•江源考》载:“余初考纪籍,见大河即黄河自积石入中国。 ”
又载:“发于北者曰星宿海,佛经谓之徙多河。北流经积石,始东折入宁夏,为河套,又南曲为龙门大河,而与渭渭河合。发于南者曰犁牛石,佛经谓之殑伽河。”
又载:“导河自积石,而河源不始于积石;导江自岷山,而江源亦不出于岷山。”
《续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九十》载:“ 壬子,谿哥城王子臧征扑哥降,复积石军。
臧征扑哥以咒诅扇蕃族,居谿哥空城。边吏谓既能动众,必为边患,童贯欲实其事,遂会诸路进兵,仍遣知西安州刘仲武出奇趋谿哥城。臧征扑哥迎降,并女弱才二十八人,初未尝有兵也。洎就擒,边吏张大其功,过为缘饰,以金纸糊桶为头冠,木椅为胡床,浅红绢为伞,种种皆非羌物。捷闻,蔡京率百官称贺。诏俘臧征扑哥至京师,授正任团练使、邓州钤辖;寻死于邓州。
甲寅,复诸路岁贡供奉物。
丁巳,以童贯为检校司空、奉宁军节度使,赏收洮州、积石动也。
初,童贯议欲收积石军,积石民西宁接境,刘仲武诣贯计事,曰:“大兵入境,贼穷,必走夏国,路由西宁,当即掩捕;欲降,则招纳之。或深入巢穴,可乘其便;但可桥功力未易办,若禀命待报,虑失事机。”贯许以便宜。臧征扑哥果欲降,丐一子为质,仲武即遣子锡往。而河桥亦成,仲武以兵渡河,挈与归,献捷宣抚司。贯掩其功,止录河桥之劳,仲武终不自言。后帝遣使持金盏,赐先得积石军招纳降王者,使者访其实,以盏授仲武,且召对。帝慰劳久之,曰:“高永年失律,以不用卿言。今招纳降王,抚定河南,皆卿力也。”仲武谢。问几子,曰:“九子。”乃以锡为右班殿直、閤门祗候,馀悉补三班借职;命仲武复知西宁州。”
《续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一百三十二》李宗闵上书中载:“臣又闻自古用兵,有声有实。今者兵不出境,而张皇声势,惟恐吾之不知,乃于近塞积石为郛,闭榷场,绝商贾,连战船,自春徂夏,且非秋高马壮之时,臣愿分遣谍者,伺其虚实,若诚如臣言,则上兵伐谋之举,不可后也。”
《续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一百三十六》载:“兴州前军同统领惠逢遣兵复积石军,执同知军、宣武将军高伟,又攻来羌城,克之。 ”
《续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一百三十七》载:“初,三大将之出也,兴元路得秦、陇、环、原、熙、河、兰、会、洮州、积石、镇戎、德顺军,凡十二郡;金州路得商、虢、陕、华州,凡四郡,独渭北以重兵扼凤翔,故散关之兵未得进。 ”
《续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一百六十二》载:“秋,七月,壬寅朔,夏人攻金积石州。”
《续资治通鉴•宋纪•宋纪一百六十四》载:“蒙古主留兵攻夏王城,自率兵渡河,攻金积石州。 ”
《续资治通鉴•元纪•元纪三》载:“己丑,命达实为招讨使,佩金虎符,往求河源。达实受命而行,四阅月始抵其地。还,图其形热来上,言:“河出吐蕃朵甘思西鄙,有泉百馀泓,沮洳散涣,弗可逼视,方可七八十里,履高山下瞰,灿若列星,以故名鄂端诺尔,鄂端,译言星宿也。群流奔凑,近五七里,汇为二巨泽,名鄂博诺尔。自西而东,连属吞噬,行一日,迤逦东鹜成川,号齐必勒河。又二三日,水西南来,名伊尔齐,与齐必勒河合。又三四日,水南来,名呼兰。又水东南来,名伊拉齐,合流入齐必勒。其流浸大,始名黄河,然水犹清,人可涉。又一二日,岐为八九股,名也孙斡伦,译言九渡,通广五七里,可度马。又四五日,水浑浊,土人抱革囊骑过之。自是两山峡束,广可一里、二里或半里,其深叵测。朵甘思东北有大雪山,名伊尔玛布谟喇,其山最高,译言腾格尔哈达,即昆亶也。自八九股水至昆亶,行二十日。昆仑以西,山皆不穹峻。其东,山益高,地益渐下,岸狭隘,有孤可一跃而越之外。行五六日,有水西南来,名纳邻哈喇,译言细黄河也。又两日,水南来,名奇尔穆苏。二水合流入河,河水北行,转西,流过昆亶北,向东北流,约行半月,至贵德州,地名笔齐里,始有州治、官府。又四五日,至积石,即《禹贡》之积石也。自发源至汉地,南北涧溪,细流傍贯,莫知纪极。山皆草石,至积石方林木畅茂。世言河九折,盖彼地有二折焉。” ”
五绝•问天
夙无司马志,亦乏蔡翁怀。
废寝狂搜索,谁明辑者乖?
注:1.司马,司马迁。
2.蔡翁,蔡东藩。
更新于 10-2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