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水的印记：一段历史的记忆

10-21

汉水的印记：一段历史的记忆

早晨，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汉江（亦叫汉水）发大水，汪洋恣肆，通过近一周的晴天，暴涨的汉水应该退到原来的水位了吧？于是想去看看。说实话，我自小生长居住在汉水之滨，对汉水有一种天然的喜爱与感情，这种喜爱与情感，是永远难以割舍的。

从学校出发，沿金州路、七号路，顺西城墙下面走，上城墙，下河堤，到三桥下游约500米处。到了河边，首先看到的是几根麻柳树被大水冲的顺河水方向倒斜，树上还挂着涨水时上游冲流下来的烂草枯枝和塑料袋。城堤与水边之间的沙石上长得深深的草，被大水冲倒，像厚厚的地毯，可爱至极。沙石里的细沙被水冲走的干干净净，只剩下滚圆滚圆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石头，沙石滩上有老人在挑拣石头。汉江石，有的奇形怪状，有的石头上有不同的花纹。一年四季河滩都有人专来挑拣这类怪状的石头，有意趣的花纹的石头，收藏，或者卖钱。城里还有专卖汉水奇石的专卖店。据说有人因此发了石头的大财。

我们村，我叫二叔的，在中级人民法院工作，他每天下班后、周日，基本上都在汉水边的沙滩转悠，以发现与捡到奇石为乐。退休后，他常年在汉水的上下游跑，把挑拣汉水石当作他的人生快乐和大事来做。他收藏了许许多多的奇石，所有的亲戚朋友他都送的有奇石，我就曾得到它送给的一枚拳头大的奇石，那枚奇石上面是一个人头像。当年一次汉江发大水后，他在一桥上游的沙滩上发现了一个石头，石头上有一幅孔雀开屏的图案，二叔如获至宝，拿回家冲洗净后，用五色清漆刷了几遍，还专门做了一个木架子放这石头。有人听说，亲自上门求购，他不卖。一度有人托熟人说情给30万元，他拒绝卖，为此和二娘还吵了一架。他去世后，不知那个石头到哪里去了。

沙石滩的石头非常干净，我坐在石头上，看汉水悠悠地流。水还有点浑浊，不是那么清亮。未涨大水之前，汉水是那么的清亮，鞠一捧送到嘴边就可以直接饮用，水质甘甜。我想起了小时候在汉水游泳的情景，那时刚过三月份，这汉水就是我们村小孩子的热闹园，三人一伙，五人一组，畅游汉水，各自拼着游泳技术和体力。那时侯家长好像不担心我们的安全问题，不像现在，小孩子一旦到河里游泳，家长就吓得不一般，看守小孩就像看守贼一样。我还清晰地记得最后一次畅游汉水，是在88年的五月的一个周五，我们20几个人把衣服放在船上，从七里沟口顺汉水往下游游泳，到汉江一桥上岸，坐船的人把衣服给我们送到一桥。我正陶醉在回忆中，突然有一只白天鹅从远处飞到我的前方，在江面上空飞翔盘旋，我只顾观看，忘了取出手机拍视频，事后想起来有点后悔，如果拍下视频，就是一幅最美的动静结合的艺术画卷。此时此刻，看着这白天鹅飞翔的画面，我体会到了毛泽东主席的“鹰击长空，鱼翔潜底。万类霜天竞自由”的意趣了。回到家里，我还能完全清晰地想起天鹅飞翔的样子与神态，用一个词句：轻盈悠然自在。

我在沙石滩上转悠，以求发现一个奇石，好作为今天的收获。我用尽目力，搬动我感觉怪怪的石头，捡起来看看又放弃，总不称我意。估计这块地方，不知道有多少人来翻拣过，爱奇石的人毕竟是很多很多的。

河堤上有不少情侣在散步私语，有老人在漫步，在锻炼，还有少数的妇女在遛狗，有的人坐在河堤上玩手机。沿河堤城墙边一排望江的小矮楼，是夜晚供人消遣吃喝玩耍的地方，此时因为疫情，门面冷清关闭，有个别的门面正在装修，堤的缓坡斜面上还有涨水留下的水的痕迹，很明显的黄色。堤边的一些雕塑栏杆，也被上次暴涨的河水冲刷的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