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族馆的魅力与秘密：探索大海的畅想之旅！

07-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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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文 | 马之恒

主播 | 戎昱

制作 | 谢飞跃

责编 | 叶水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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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对海洋或水族世界的畅想，可以追溯到久远的年代。作为陆栖动物的人类，想要亲近生活在水中的动物，显然只有两条途径：要么潜入水中观察，要么把水生动物“请”到岸上。

在欧洲，有一则传说，认为亚历山大大帝曾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，供自己潜入海中游览。与许许多多类似的故事一样，这则传说也带了许多荒诞不经的元素，比如那个难以证实材质以及真伪存疑的容器。在相对缺乏海洋文化的中国，养殖淡水鱼很早就已成为农业生产的一部分。东汉时代的中国人相信，春秋末期越王勾践的辅臣范蠡在弃官从商后发明了养鱼技术，并通过养殖鲤鱼盈利。

真正地将自然水域里丰富多彩的水生动物“请”上陆地，并以活体展示在公众面前来进行科学传播的历史，则要从1853年算起。这一年，英国伦敦动物园建成了世界上第一座水族馆，称为“鱼之屋”（Fish House）。从历史图片来看，这座建筑物更像是今天的植物温室。但这种以大量玻璃来建造的建筑，在当年已是最前沿的技术。3年之后，以展示猎奇物品和人物闻名的美国商人菲尼亚斯·泰勒·巴纳姆，在他位于纽约的“巴纳姆美国博物馆”里增设了一个类似的水族展示场所，与博物馆里的蜡像馆、剧院、动物园和今天看来相当违反人性的“畸形秀”（由侏儒、连体人等进行的猎奇表演）并列，直到这家博物馆在1865年的纽约大火灾中被焚毁。

当时间进入20世纪，位于法国尼斯附近的欧洲袖珍国家摩纳哥公国，展示了海洋生物的奇迹。当时，领导摩纳哥走向现代化的阿尔贝一世亲王，是一位热爱海洋并致力于揭开海洋生态奥秘的科学家。他下令建造一座全新概念的博物馆，将摩纳哥的海洋学成果展示出来。这座巨大的石造建筑物选址于一座高出海面85米的悬崖上，使用从法国拉蒂尔比耶采掘的大约10万吨优质石料，历时11年方才建成。

自1910年3月29日开放以来，摩纳哥海洋博物馆（Musée océanographique de Monaco）逐渐发展成为海洋科研和科普的中心，法国生理学家夏尔·里歇正是在这里完成了他对过敏反应的研究，并由此获得1913年的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。法国著名海洋探险家、极具传奇色彩的法兰西科学院院士雅克-伊夫·库斯托，曾在1957至1988年间担任这家海洋博物馆的馆长，成就了它独特的馆藏。

如今，已有100多年历史的摩纳哥海洋博物馆堪称历久弥新。它收藏船舶模型、海洋动物骨架、海洋探险工具、古代祭祀海神的宗教用品等文物；博物馆里的水族馆，则展示着包括鱼类和无脊椎动物在内的总共6000余种海洋生命；运用真实珊瑚礁改造而成，容纳了高达45万升海水的热带海洋展区，更是一项格外引人入胜的奇观。

摩纳哥海洋博物馆仿佛一根“标杆”，使海洋科普展示场所有了可以效法的对象；但一个新问题也随之出现，那就是类似的展示很难再为参观者提供更多的乐趣和新鲜感。到20世纪30年代，美国人想到借鉴马戏的手段，将海洋动物驯服并为观众进行表演，或者说用马戏和海洋动物展示的混合体来取悦观众。“海洋公园”的概念由此生发出来，而美国佛罗里达州的“海洋世界”（Marineland of Florida），正是这一类旅游景点中的第一个。

在建成开园之初，这座全新概念的公园曾自称为“海洋演播室”（Marine Studios）。这是因为，它的主要目的并非传播海洋生物知识，而是更偏重于像剧院或者电视演播室一样，提供基于海洋生物的纯粹的娱乐。
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，这个全新概念的娱乐项目刚一开业，就轰动了整个佛罗里达州。络绎不绝的游客很快使前往园区的公路出现严重的交通堵塞。“海洋世界”里的娱乐项目也并非仅此一项，这个园区里面还有汽车旅馆、酒吧、海豚主题餐厅等建筑，礼品店、水果店等商业设施，以及一个以小说《白鲸》里的白化抹香鲸莫比·迪克为主题的高级主题酒吧。由于俄国大文豪列夫·托尔斯泰的孙子伊利亚·安德烈耶维奇·托尔斯泰是“海洋世界”的联合创始人之一，“海洋世界”也意外地在文学圈里打开了名气，莫比·迪克酒吧就曾经接待了欧内斯特·海明威等很多文学界的“大咖”。

在建成之后的数十年时间里，“海洋世界”成为前往佛罗里达州观光的必游之地。直到1971年，世界上第二座华特·迪士尼乐园在佛罗里达州开业，“海洋世界”才遇到第一个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。

时光飞逝，“海洋世界”已不再有“独一无二”的优势。在世界各地，越来越多类似的旅游景点被建立起来；海豚、虎鲸、海豹、海狮和海象等海洋哺乳动物的表演，也在不断展开追求难度或者说奇趣的全新竞争，以取悦“见多识广”并且越来越挑剔的观众。

然而，这些表演活动，以及“海洋公园”、水族馆对海洋哺乳动物的圈养，近年来也引起了不少关心动物福利人士的批评。批评者认为，海豚等动物拥有比较高的智力，在自然界拥有广阔的活动范围和与之共存的其他海洋物种，人工饲养环境难以满足这些要求。因此，人工饲养很容易导致它们患上生理或心理方面的疾病。此外，表演所用的激烈音乐和观众们的喝彩声，也有可能会扰乱这些动物的听觉系统，使它们处于强烈的不适之中。海洋哺乳动物的表演，乃至“海洋公园”这种商业模式的存废，至今仍然是一个被广泛热议的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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